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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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那我知道了。”我说。

&esp;&esp;“你有什么想法？”

&esp;&esp;“暂不告诉你，眼下也不能让你出这个洞，不过……”我抬起头，看向缠绕阿翡的铁链，“我可以先把你从铁链里解下来。”

&esp;&esp;临近子时，洞窟上方果然有了动静。

&esp;&esp;听声音，封住洞窟的木板被人掀开了，须臾，石阶上响起急切的脚步声，夏知县顺着石阶跑下来，一脸惊慌。

&esp;&esp;也是，他一到屋前，发现门虚掩着，值守的人昏倒在地，肯定明白出事了。

&esp;&esp;下到洞深处，他又愣住。

&esp;&esp;洞窟上方垂下的铁链，如今都虚悬着，原本挂在上头的巨蛇，早已不知所踪。

&esp;&esp;他冲至石阶剩最后几级，仔细看了看，转身就要走。

&esp;&esp;“夏知县，”我赶忙从洞内昏暗处走出来，叫住他，“这儿，这儿还有人呢。”

&esp;&esp;夏清远吓了一跳，差点儿摔一跤，看见是我和九枝，稍定下心，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“道姑……怎的在这里？”他故作镇定，问我。

&esp;&esp;“我还想问知县大人呢，”我说，“大人把这些雄黄都囤在洞窟里，是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城内蛇患严重，怕蛇类卷土重来，多准备些雄黄而已，”夏清远道，“但这么多雄黄，城内也存放不下，恰好有这个洞窟，就拿来一用，有何不可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嗯，”我点点头，“那大人方才为何惊慌？”

&esp;&esp;“是……”夏清远眼珠一转，“我前来点验雄黄，却看见值守之人倒在屋内，以为来了匪盗，下来却看不见人，有些恐惧，道姑见笑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大人还真是鞠躬尽瘁啊，”我笑着说，“点验雄黄这么点小事，都要亲力亲为。”

&esp;&esp;“道姑折杀我，下愚倒也没有这么勤勉，”夏清远也呵呵笑两声，“只是今夜迟迟无法入眠，出来散散心，刚巧路过，便过来看一眼。”

&esp;&esp;“嗯，”我点点头，“你杀小箸的时候，是什么感受？”

&esp;&esp;我话转得快，夏清远一时没反应过来。他身子晃了晃，又强自平静下来。

&esp;&esp;“道姑何出此言？”他高声问，“夫人明明是被毒蛇所害——”

&esp;&esp;“小箸出殡的时候，抬的是空棺吧？”我不理他，继续问，“不对，空棺的话太容易被发觉，我猜，是拿小箸的衣物，裹了些石头？”

&esp;&esp;夏清远不答话了。

&esp;&esp;“我能理解，常人忽见到自己夫人变成半条蛇，惊怖之下有所冲动，也是自然，”我说，“可终归是相伴多年的眷侣，又是对你有恩之人，你怎会如此不顾旧情？”

&esp;&esp;夏清远清清嗓子，抬起头。

&esp;&esp;“本官不知道姑在说什么，道姑若再这样胡言乱语，冲撞本官，”他正色道，“那本官只好叫人把道姑请出城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别啊，”我说，“还有个人，大人没见呢。”

&esp;&esp;“谁？”

&esp;&esp;“阿翡呀。”

&esp;&esp;夏清远一哆嗦。“她在哪里？”

&esp;&esp;“喏，不就在你身后吗？”我把手一指。

&esp;&esp;阿翡（五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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