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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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她完全忘记自己说了什么，也不知道来电的是谁。

&esp;&esp;只知道接完这通电话后不久，门响了，家里来人了。

&esp;&esp;她有气无力的直起身子，看到了李衔九。

&esp;&esp;竟是李衔九。

&esp;&esp;她愣了愣，确定自己没有烧糊涂，又摔回沙发里。

&esp;&esp;李衔九浑身都是汗，走过来，摸了摸她的额头，汗珠都滴到她的脸上。

&esp;&esp;他问：“家里有药吗？先吃药，我再带你去卫生所。”

&esp;&esp;她回：“没药了…我妈打扫……那天扔了不少药，没补。”

&esp;&esp;她很努力才说了这么一长串话，在他耳中却是她口舌不清，烧糊涂了，话都说不利索。

&esp;&esp;他去橱柜里翻找，翻到电视机柜的时候，想起什么，抓了把头发，又走到她身边。

&esp;&esp;二话不说竟拦腰抱起她。

&esp;&esp;姜之栩惊慌失措，双眼迷离的看着他：“你……你干嘛？”

&esp;&esp;他下颌线紧绷，面色沉重，说：“可能会有点晃，你抓紧我。”

&esp;&esp;姜之栩努力眨眨眼，莫名鼻酸了，挺着腰就要下来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别乱动。”

&esp;&esp;她哪听得进去，气若游丝的扑腾着，说：“不用你抱。”

&esp;&esp;他拿腿将她往上顶了顶，抱得更紧，小吼了一声：“叫你别乱动！”

&esp;&esp;她被吓到了，也没力气了，任他抱着。

&esp;&esp;出了门，他却没有去等电梯，而是转了个弯，走进楼道，二话不说，便疾步下楼。

&esp;&esp;她在慌乱中问：“电梯坏了？”

&esp;&esp;他说：“嗯。”

&esp;&esp;她晕晕乎乎，却还是瞬间反应过来，他刚才是跑楼梯上来的。

&esp;&esp;那该多累……

&esp;&esp;果然，他喘着粗气，像是有人攥紧他的肺不让他呼吸似的：“别说话，你有劲儿说，我没劲儿回你。”

&esp;&esp;楼道是声控灯，他每到一层，就会亮一层。

&esp;&esp;她虽然头昏，但意识不算混沌，知道灯亮了20次。

&esp;&esp;那时候是9月下旬，还是穿短袖的天气，20层楼，一上一下，他爬了两次。

&esp;&esp;最后到卫生所的时候，他的衣服全都湿透了，却没有停，又很有条理的带她问了诊，交了钱。

&esp;&esp;她打好针之后，他才累瘫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
&esp;&esp;-

&esp;&esp;姜之栩打了三瓶吊针。

&esp;&esp;期间迷迷糊糊睡着了一次，又在快要起针的时候醒了。左右看了一圈，拉住旁边正给病人换药的护士问：“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？”

&esp;&esp;护士说：“在外面抽烟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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