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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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穹苍听着她深刻的忏悔，不明白她为什么会选择对自己诉说。

&esp;&esp;“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薛女士摇头。

&esp;&esp;“他说谎我看不出来，但是他偷偷发短信、打电话，我还是知道的。他身上偶尔会有女生的香水味，可是他又否认。”

&esp;&esp;这大概是来源于母亲的直觉，在某些地方，她们比侦探还要敏锐。

&esp;&esp;“凌松一直很理智，我知道，我以前以为阿元也是。后来我发现不一样。他是想成为像他爸爸那样的人，所以在外表现得很冷静。”

&esp;&esp;穹苍皱眉：“您到底想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方起跟我说了一些事情，他说那个人是在针对你，他想把你诱导成罪犯，想把很多人的人生毁灭掉……我、我不知道阿元做不做得出来，但是有些事情，我觉得应该告诉你。不然可能就没人知道了。”

&esp;&esp;薛女士终于说到了这里，又感觉难以启齿。她忍不住去回避穹苍的眼神，想了想，复又抬起头。

&esp;&esp;她本来可以从容地迎接死亡，可是偏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，发生了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。

&esp;&esp;这里面有她的责任，她无法心安理得地当做不知道。

&esp;&esp;“我记得，阿元刚认识你母亲的时候，经常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名字，还带她过来给我看。真的是很漂亮乖巧的一个女孩子。他虽然不说，但是我看得出来，他喜欢小祁。”

&esp;&esp;穹苍听见这个人，额头上的青筋开始不自然地跳动。

&esp;&esp;薛女士跟呢喃似地往下说：“他以前都不喜欢吃糖，可是因为小祁喜欢，他也开始喜欢。他是对象

&esp;&esp;怎么离开医院的，穹苍已经不记得。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，只看见贺决云一脸担忧地在她眼前乱晃。

&esp;&esp;“你想什么呢？”贺决云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，“回来以后整个人都不正常了。怎么？要不要给你找个道士招招魂？”

&esp;&esp;穹苍嘴唇张了张，坚定十足的语气，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：“富强、民主、文明……”

&esp;&esp;贺决云险些被她身上的社会主义光芒所闪瞎，折服道：“可以可以，穹苍老师，我愿意为你献身科学。后面的我也知道，你别背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在穹苍边上坐下，语气随意地问道：“今天出去见谁了？”

&esp;&esp;贺决云醒来的时候，穹苍已经不在家了。电话不接，短信不回，好不容易出现，又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。

&esp;&esp;贺决云就想不明白了，穹苍怎么总是他不在的时候，将自己搞得如此狼狈？

&esp;&esp;穹苍被他询问，想要回答，语言系统却出现了障碍，不管是实话还是谎言都组织不出来。她抿起唇角，面露不满，还没思考出答案，感觉手上一暖，贺决云覆在她的手背上，将她紧握的手指伸展出来。

&esp;&esp;手指展平放在腿上的时候，穹苍感觉身上盘旋着的那股郁气也随之减轻不少。她才发现刚才自己的身体肌肉是紧绷着的。

&esp;&esp;穹苍抬起头，看着贺决云柔和的眼神，缓缓开口道：“今天薛女士告诉我，祁可叙有可能不是自杀的。”

&esp;&esp;这么多年过去了，穹苍以为自己的情感可以变得很淡泊，可以装作毫不在意地，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理性的方式来进行分析，把所有的逻辑都按照固定的形式去进行排列。

&esp;&esp;可是她不行。

&esp;&esp;她的记忆很清晰，她永远会记得那一天，祁可叙按着她的头施虐的画面，记得对方仇恨地看着她，希望她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眼神。也永远记得自己当时的茫然跟无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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