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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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八字还没一撇的事。&rdo;方检虽然喜形于色，不过口头还是谦虚，迟疑了一会说，&ldo;小何，上次见你就想问你，结果接了个电话转头给忘了。听说，魏大光的那个案子你接了？&rdo;&ldo;没有的事，只是他的亲属是来咨询过。&rdo;魏大光原来是某地级市副市长，涉嫌贪污挪用资金过亿，最近报纸上很多关于这个案子的报道。默笙供职于消息灵通的传媒业，自然也有所耳闻，只是这些消息总让她想起一些不快乐的往事，所以很少去关心。方检放心地笑起来：&ldo;要是你接这个案子，我就要担心了。不过我早和我们办公室的人说过，这种贪污受贿的案子小何向来不接。&rdo;说着有些感叹，&ldo;要是个个律师都像你一样，有些罪犯哪会逍遥法外？&rdo;&ldo;方检过奖了，罪犯也有获得辩护的权利，我不接这类案子是个人原因。&rdo;个人原因？默笙搅拌着冰块的速度明显慢下来，看着以琛淡淡的表情，有点失神。方检笑说：&ldo;不管怎么样，你不接我就轻松多了。好了，我也要走了，宝贝们和叔叔说再见。&rdo;&ldo;叔叔，姐姐再见！&rdo;双胞胎整齐划一地说。&ldo;什么叔叔、姐姐，乱叫！&rdo;方检敲敲宝贝儿子，一手一个牵走了。他们一走，原本有些活跃的气氛立刻冷了下来，默笙的心思还在以琛说的&ldo;个人原因&rdo;那儿转，她不得不想到自己身上来。&ldo;以琛。&rdo;默笙低着头用吸管戳着漂浮在可乐上的冰块，&ldo;我爸爸的事情，你很介意吗？&rdo;以琛没有声音，默笙有些底气不足地说下去：&ldo;其实我爸爸他人很好，而且那些事情……&rdo;&ldo;这与我无关。&rdo;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话被以琛僵冷地打断。默笙手里吸管没戳中冰块，直接戳在了杯子上，杯子翻倒，可乐翻得满桌子都是，顺着桌沿滴到默笙白色的毛衣上。愣怔了好几秒，默笙才拿起纸巾机械而快速地擦着桌上的可乐，很认真很用力地擦，手指却在微微颤抖。他说了什么？以琛闭了闭眼睛。第二次。第二次自己控制不住自己。定了定神，以琛倾身，拿过她手中的纸巾：&ldo;我来。&rdo;等默笙回神，手中的纸巾已经易主，他低着头，专注而仔细的擦着她毛衣上的污迹，修长的手指坚定而有力，透过发丝的fèng隙，可以看到他坚毅的眉……以琛，很近很近。那么遥远的，究竟是什么？&ldo;下午我不去事务所了。&rdo;默笙低低的语调。以琛停下手，看着她，深黑的眼眸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。&ldo;我去逛街，要买点东西。&rdo;默笙低声说，&ldo;反正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。&rdo;其实根本没东西要买。无目的地踱在人群拥挤的街头，默笙情绪有些低落。也许选择逛街是错误的，这么热闹的环境，只会让落寞的人更加落寞而已。这一个月，过得像做梦一样。本来快要陌路的两人，突然就有了最亲密的婚姻关系。没有缓冲，跳掉了所有的过程，却跳不掉分离多年造成的生疏和难解的心结。她的父亲。她以前的婚姻。好像问题都出在她身上呢。默笙苦笑。逛了几家店，试了两件毛衣，看着穿衣镜里的人，总觉得哪里不合适。大概相由心生。倒是记起要剪头发。城市里最好找的就是理发店，出了服饰店，抬眼就看见。艺术理发师？好熟悉的名字，默笙在脑中搜寻一遍，终于想起这是小红强烈推荐过的一个店。小红的品位一向可怕，不过里面等的人那么多，不至于人人都像小红吧。推开门坐下，一个多小时后才轮到她。&ldo;小姐要怎么剪？&rdo;理发师问。&ldo;短点就行了。&rdo;&ldo;就这样？&rdo;&ldo;嗯。&rdo;&ldo;太好了。&rdo;理发师先生高兴得有些诡异，&ldo;我最喜欢自由发挥了。&rdo;后面一句话接近自言自语，默笙也没太在意，等到又一个多小时后……默笙瞪着镜子里的人，怎么会？&ldo;怎么这个样子？&rdo;参差不齐的像被什么动物啃过。&ldo;你觉得不好看？&rdo;理发师气势汹汹地瞪着她，右手剪刀寒光凛凛，左手吹风机呼呼助威。&ldo;呃……不是。&rdo;默笙立刻威武能屈，&ldo;其实，仔细看看……很不错。&rdo;&ldo;真的？&rdo;理发师先生怀疑地望着一脸真诚的默笙，&ldo;你觉得哪里好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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