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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素玄有点不明白。

&esp;&esp;他问过慧定，为什么破戒的对象只要是猫咪就没关系。

&esp;&esp;慧定斩钉截铁地说：“当日师父告诉我，只要好好修行，成了佛，动物自然愿意接近我，猫咪也一样。我想很有道理，才好好修行的——如果为了修行耽误了猫咪，岂不是本末倒置。”

&esp;&esp;这时素玄已经和慧定十分稔熟。

&esp;&esp;一人一妖不再像初日那样生疏地用敬称。

&esp;&esp;素玄很习惯地窝在慧定怀里听他说话。觉得这话很有道理。说的很对。

&esp;&esp;但如果我不是猫咪呢。

&esp;&esp;素玄默问。

&esp;&esp;……不知怎么就有点心虚。

&esp;&esp;他想，自己一定是担心，如果慧定发现他不是猫咪，就没那么容易被取悦，报恩效率就会降低，赶不上这一批成仙申报。

&esp;&esp;一定是这样。

&esp;&esp;只要赶快报完恩，一切就会好起来的。

&esp;&esp;18、

&esp;&esp;然而慧定不这样想。

&esp;&esp;他要和来之不易的自己的猫咪天长地久。

&esp;&esp;他想，素玄是妖，自己是人。

&esp;&esp;人的寿命是有限的。

&esp;&esp;如果自己有一日驾鹤归去，素玄可怎么办？

&esp;&esp;他的猫咪这么傻。

&esp;&esp;什么都不会。

&esp;&esp;逗猫棒一撩就摊肚皮。

&esp;&esp;如果没有他，一定会被欺负的。

&esp;&esp;——他以往于生命的长短很淡薄，现在却想要寿与天齐了。

&esp;&esp;19、

&esp;&esp;“素玄，你究竟还想不想成仙？”

&esp;&esp;素玄的审核官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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