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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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23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裘榆笑：你要这么说，也没错。他接着讲，为什么洗澡洗这么久。

&esp;&esp;袁木睡眼朦胧：你帮我关一下灯。

&esp;&esp;裘榆掀被下床，长手长脚的，也就迈了两步。灯一灭，他钻回被窝。

&esp;&esp;我困了。你今晚在这儿睡了？

&esp;&esp;裘榆低了低头，垂眼看着他：不知道。

&esp;&esp;不累的话可以再翻回去。被子底下，袁木踢了他的小腿一脚，然后贴着不再动，不知道不知道，知道什么，问什么都不知道。

&esp;&esp;裘榆伸手捞他的腿，虎口用力圈住他伶仃的脚踝：你还问什么都装没听到呢。

&esp;&esp;你挪过来点，待会儿掉地上去。袁木没挣扎。

&esp;&esp;裘榆：你看。又听不到了。

&esp;&esp;等裘榆靠得近了，袁木才讲悄悄话一样：胃不舒服。

&esp;&esp;窸窸窣窣一路摸索，裘榆的手找到他的胃，先猜个八九不离十：那家的粉不干净？还是说吃午饭吃晚了。

&esp;&esp;刚才吐了好几次。袁木又说。

&esp;&esp;腹上一空，裘榆抽手，起身要走。黑暗里，袁木马上抱紧他的腰：干什么。

&esp;&esp;裘榆愣了一下：给你找药。

&esp;&esp;腰上的手懈了点劲，袁木声音软软的：吃过了。

&esp;&esp;见裘榆没反应，被子还大敞着，袁木拉了拉他：真的吃过了。

&esp;&esp;裘榆顺势躺回，袁木带着被子往他跟前凑了凑，酝酿几秒，两臂滑过他的腰间，一点一点锁紧，手指绕去了后背，虚虚捻着棉质睡衣折出来的褶皱。

&esp;&esp;裘榆痒得吸腹，仰了仰脖子：你这样，手会被压麻的。

&esp;&esp;袁木圈得更使劲，瓮声瓮气地：别动了。

&esp;&esp;气温好低，我也有点累。让我抱一抱，过完这个凌晨吧。

&esp;&esp;袁木对他的温柔与眷恋是以前好时光的遗存物，残留的，它们应该是一闪而过，稍纵即逝的。裘榆万万料不到能驻留这样久，在他的后脑勺，耳廓，腰间，胸前。

&esp;&esp;他好像一只小动物，被病痛短暂地击倒，柔柔的。裘榆的心也柔柔的，险些化了，可以供他依靠已经足够好，但怎么反过来受治愈的也是我，我得到的也未免太多。

&esp;&esp;后背上的手指渐渐滑落了。

&esp;&esp;袁木。裘榆低声唤他。

&esp;&esp;裘榆的手臂抵在枕头，往后退了退。袁木睡熟了，不再是刚才仓皇要拽住他的他。裘榆稍稍侧了侧头，轻轻靠过去，再轻轻在他唇上落吻。

&esp;&esp;袁木，你呢。你爱一个人时，是什么样子。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说：

&esp;&esp;向日

&esp;&esp;昼愈短，晨霜愈浓，早读过后天还乌青。讲台旁的饮水机插上电源，制热灯从此常亮。靠窗靠门的人提前添置秋衣秋裤和小毛毯，班里几十个人全倚仗他们高抬贵手掌管教室温度。

&esp;&esp;秋是一夜之间变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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