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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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晏君寻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下毯子，蹭到了时山延的手背。他感受到时山延的温度，没有前几次那么可怕，像是羽毛编织的软床，兜住他的思绪，让他从那些现场回到这里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晚安。”晏君寻意识飘忽，陷入了沉睡。

&esp;&esp;浓稠的夜色把时山延所剩无几的情感裹黏起来，他听见黑暗里的雷声。但当他的目光循声而去时，却发现雷声来自于他的胸腔内部。

&esp;&esp;他沉默须臾，说：“晚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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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林波波对尖叫声后的风扇毫不知情，他完全搞不懂那面电风扇的重要性，那是他妈买回来的东西，搁在那里很多年了，每个夏天都会“呼噜噜”的转动。

&esp;&esp;他此刻正在为自己的举动而亢奋不已。

&esp;&esp;林波波在客厅里对着镜子走来走去，他套着爷爷老旧的西装，幻想着万众瞩目下的采访。

&esp;&esp;“您对自己的行为如何看？”

&esp;&esp;刘晨肯定会惺惺作态地问他这个问题，他已经在本子上写好了答案。

&esp;&esp;“很、很好，”林波波端着手，对着镜子抬起些下巴，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自信，“我很成功。这些新闻，”他放慢语速咬清字，“因为我而轰动联盟。我会被历史记住，犯罪史上肯定会留下我林波波的名字，那些，那些犯罪学家，他们会排着队来研究我。”

&esp;&esp;林波波答完就皱起眉，他发现自己的驼背好不了了，强行挺直身体时肚子也会凸显出来。这让他感觉气馁，却又无法解决。

&esp;&esp;林波波，你含胸驼背的窝囊样跟你老爸一样。你真不愧是你老爸的种！

&esp;&esp;母亲鄙夷地戳着林波波的脑门，他年幼的身体跟着摇晃，额头上很快就浮出一片红色。他嘴唇翕动，不敢讲话。

&esp;&esp;“我要，要找个形体老师，”林波波高声说，“纠正我的仪态。”

&esp;&esp;他想起易蜓

&esp;&esp;林波波又给易蜓送饭，易蜓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。这次她没有叫，也没有激烈反抗，她等林波波给她拿掉堵在嘴里的抹布后，开始狼吞虎咽。

&esp;&esp;林波波看着易蜓的吃相，简直受宠若惊。

&esp;&esp;易蜓把馒头都塞进嘴里，又噎住了。林波波给她水，她在猛灌下去以后，对林波波说了声谢谢。

&esp;&esp;“不，”林波波结结巴巴地回答，“不谢。”

&esp;&esp;易蜓脸上沾着头发，这让她看起来脸更小了。她对林波波说：“我想上卫生间。”

&esp;&esp;林波波起身从床底下拖出个盆，示意易蜓用这个。他伸手替易蜓拉裙子，易蜓几乎要叫起来了，但是她忍住了。她咬紧牙关，把喉咙里的哽咽都咽掉了。

&esp;&esp;“谢谢。”

&esp;&esp;易蜓在眼泪上涌的那刻甚至还能对林波波说谢谢。她垂下头，让头发遮挡住自己的脸。裙子被拉起来，易蜓蹲下去。她从没有像此时一样坚强过，这份耻辱会要人的命。

&esp;&esp;她尽力让自己想点别的，想想妈妈。

&esp;&esp;方便后易蜓还垂着头，她通红着双眼，面色苍白，像个配色用力的布偶。她的声音因为这几日的哭喊变得沙哑，她对林波波说：“你能解开绳子吗？我就待在这个房间里……你捆得太紧了，我真的很疼。”

&esp;&esp;林波波想说不行，可是易蜓哭了起来，她露出自己被绳子勒烂的手臂。

&esp;&esp;“求求你了……我真的太疼了！”

&esp;&esp;房间里的哭声断断续续，女孩子抽泣时的胸部也在起伏。易蜓柔弱的样子让林波波满足，尤其是当他看见易蜓还戴着他给的发卡。

&esp;&esp;“你待，待在房间里，”林波波用自己没洗过的手去摸易蜓的脸，“不要吵。”

&esp;&esp;易蜓在林波波的触碰下浑身都在颤抖，她胡乱点着头，看着林波波的眼神充满感谢。

&esp;&esp;易蜓在林波波心里评分很高，她成绩优良，跳芭蕾舞，在学校里人缘也很好，她就是林波波心里最完美的猎物。林波波觉得她圣洁、美好，能净化自己的污浊。他想跟易蜓结合。

&esp;&esp;“你是个好女孩，”林波波轻轻摆弄着易蜓的发丝，严肃地说，“你干，干净。”

&esp;&esp;他妈一定会为他骄傲的，他没跟婊子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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