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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凑近了，蓝无月更看清了对方的这张脸，他咬紧唇，嘴角颤抖。&ldo;你是……&rdo;叶狄双手捧起对方的脸，呼吸不稳。蓝无月的泪汹涌而出，他一把抱住叶狄：&ldo;二哥！是我啊！我是三弟，我是无月！二哥，你不认得我了吗？我是无月，我是无月！&rdo;&ldo;无月？三弟？&rdo;叶狄的眼神混乱，他摇头，不知意思是不认得了还是其他什麽。&ldo;二哥，我是三弟呀……二哥……&rdo;&ldo;无月……三弟……&rdo;喃喃叫了几声，叶狄一个哆嗦，挣开蓝无月的手从他的身上爬了下来，一脸慌张地退到小宝身边连连摆手，带著哭腔地说：&ldo;三弟，不是我，不是我，我没有下毒，三弟，不是我……宝宝说了不是我，我没有下毒，我没有下毒……&rdo;&ldo;二哥？&rdo;蓝无月愣了，傻了，呆了。低头看了眼小宝，叶狄把他抱在怀里，慌乱地说：&ldo;不信你问宝宝，宝宝说我没有下毒，说我是好哥哥，无月，不信你问宝宝，我没有下毒，不信你问宝宝……&rdo;然後他又轻拍小宝的脸，&ldo;宝宝，你快告诉三弟，不是我做的，我没有下毒，宝宝，宝宝……&rdo;蓝无月看著二哥，泪眼模糊，他找到二哥了，为何他却只想哭？只想大哭？&ldo;二哥……不是你，我和大哥都，&rdo;吞咽了几下，蓝无月跪著一步步挪过去，把二哥和小宝一起拥在自己并不宽厚的怀里，&ldo;二哥，不是你……我知道不是你……我是来接你的，接你和小宝，回家。&rdo;叶狄的泪流了出来，身子抖得如风中残叶。&ldo;三弟……呜……我没有，下毒……&rdo;&ldo;我知道，我知道。&rdo;哭声由小心翼翼变得越来越明显，叶狄慢慢抬起双手，然後猛地用力拥住蓝无月。下一刻，他身子震动，不确定地问：&ldo;无月，你的右手呢？&rdo;蓝无月的回答是更紧地抱住二哥和小宝，泪，串串滴落。片刻後，叶狄的哭声响彻整个山洞：&ldo;无月！你的右手呢？你的右手呢？&rdo;&ldo;二哥，我们，回家。&rdo;&ldo;呜……&rdo;凡谷，凡骨子又一次暴跳如雷。&ldo;他们伤了阿宝？他们竟敢伤我的阿宝！&rdo;&ldo;师傅，潘灵雀对小宝做了什麽？！&rdo;&ldo;啪啪啪！&rdo;屋内，阿毛拼命拍床，聂政拄著拐杖的手都不稳了。刚刚回来的阿凸大口吃著蛇肉，脚边是一盆水，他是又饿又渴。凡骨子气得在屋子里挥拳：&ldo;阿凸说阿宝一身的伤，腿骨和指头都断了！&rdo;&ldo;什麽？！&rdo;聂政的拐杖倒在了地上。&ldo;碰！&rdo;阿毛的拳头砸在床边。凡骨子走到阿凸跟前蹲下：&ldo;阿凸，你跟我说仔细点，阿宝的伤有多重？&rdo;阿凸放下蛇，眼珠子转了转，他站起来指指脸、指指脖子、指指上身……从头到脚指完了，他躺下，闭起眼睛。躺了会儿，他又站起来，叫了两声。凡骨子的心跌入了谷底。&ldo;师傅？&rdo;&ldo;阿宝浑身上下都是伤，昏迷不醒。&rdo;聂政倒抽一口冷气。凡骨子冷声问：&ldo;是谁伤了阿宝？&rdo;阿凸一脸的为难，叫他怎麽形容呢？他指指门口，叫了几声。&ldo;师傅？&rdo;&ldo;有阿凸去找伤了小宝那人了。&rdo;捡起拐杖，聂政蹒跚地走到阿凸跟前急问：&ldo;阿凸，伤了小宝的人身边可有鸟？&rdo;阿凸点头，拿起蛇狠咬了一口，他们还把那些鸟咬死了。凡骨子暴怒：&ldo;是那只麻雀！那只麻雀伤了阿宝！&rdo;&ldo;啪啪！！&rdo;凡骨子走到床边，阿毛的眼泪流了出来，五官扭曲，用尽全力拍床，他要去接小宝，他要去接小宝！聂政跟著走过去，心焦地说：&ldo;师傅，宝受了重伤，天又那麽冷，他一个人……&rdo;他只觉得喘不过起来。&ldo;呼呼呼！！&rdo;阿凸叫了，凡骨子和聂政回头，他居然吱吱吱叫了叫，然後又比划了比划。凡骨子先是一愣，接著大惊。&ldo;师傅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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