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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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周德东说：“孟小帅和郭美是女孩，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，不需要你们介入。现在，剩下我们三个男的了，我们一起除掉那个复制人。”

&esp;&esp;孟小帅说：“可是，如果你们杀了人，能离开吴城吗？”

&esp;&esp;周德东说：“杀人？我们杀谁了？”

&esp;&esp;孟小帅说：“不正在说，那杀掉那个周德东吗？”

&esp;&esp;周德东说：“我是周德东啊！”

&esp;&esp;孟小帅恍然大悟。

&esp;&esp;周德东说：“从今天起，我们三个男的分头在吴城转悠，只要发现那个复制人，或者看到季风和令狐山的影子，立即打电话。”

&esp;&esp;我不知道，我坐直升机去罗布泊寻找孟小帅他们的时候，另一个周德东正带着吴珉和章回满吴城寻找我。

&esp;&esp;我回到了前进桥宾馆，季风竟然对我说，令狐山在厕所地漏里露过脸。

&esp;&esp;当时，季风正要睡下，听见卫生间里有什么声音，好像有人在修水管。

&esp;&esp;接着，她就听见了一个声音：“季风……”

&esp;&esp;是令狐山的声音。

&esp;&esp;季风以为他在门外，快步走过去，打开门，门外没人。

&esp;&esp;接着，她又听见令狐山叫他：“季风！”

&esp;&esp;她四下看了看，终于来到卫生间门口，远远地伸手把门打开了。

&esp;&esp;令狐山的声音清晰起来：“季风，我在这儿！”

&esp;&esp;季风试探地走进去，看看门背后，没人。她又掀起浴缸的帘子，没人。她甚至朝镜子里看了看，镜子里只有她。

&esp;&esp;令狐山的声音又响起来：“地漏……”

&esp;&esp;季风一惊，低头看去，地漏盖被移开了，令狐山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！她后退一步，靠在了墙上。接着，她听见令狐山说：“我在宾馆后面的假山等你！”

&esp;&esp;很快，季风就听见了骨头收缩的声音，很像很多人在同时掰关节，“咔吧咔吧咔吧……”，令人毛骨悚然，还有衣服和管道的摩擦声，听得出来，他在一截截朝下缩……

&esp;&esp;季风傻了几分钟，把地漏盖住，退出卫生间，把门关上。

&esp;&esp;她不可能去那个假山和他见面。

&esp;&esp;她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一直听着卫生间里的动静。

&esp;&esp;后来，我回来了。

&esp;&esp;我把一个矮柜搬进了卫生间，看了那个地漏一眼，盖子依然堵着，我把矮柜压在了上面。

&esp;&esp;出来，我说：“他怎么知道你住在哪个房间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他是不是在前台问出来的呢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他如果敢走进宾馆，就不用钻进地漏了。只有一个可能——这两天，他顺着管道找遍了每一个房间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那他就不是人了。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他不是说他们是类人吗？类人也许只是一种类似人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我想了想说：“他可能不在管道里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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