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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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可笛声还是停了。

&esp;&esp;当他意识到笛声停止的时候，已经是很久之后了。在很长一段时间里，他只能听见自己如雷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。当他跑到山顶时，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。他只感觉到前面始终紧紧拉着他的女子终于慢了下来，她松开了握着他的手，夜风拂过他的手腕，带来些许凉意。

&esp;&esp;崖上只有一地破碎的月光和鼓噪的山风。

&esp;&esp;闻玉闭上眼睛，深吸了一口气，风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檀木香气。谁来过这里？谁在今夜吹笛？

&esp;&esp;星光黯淡，草叶无声，答案埋藏在长夜里。

&esp;&esp;东方出现破晓，天空翻起鱼肚白。

&esp;&esp;当二人回到昨晚的山洞中时，里头传出人声。闻玉与卫嘉玉交换了一个目光，等走进洞中，发现除去屠户，其他人都已坐在原地，仿佛就等着他们两个。

&esp;&esp;“师兄，闻姑娘！”都缙坐在角落最先注意到他们进来，大大松了口气，“我们正商量要去找你们，你们可算回来了。”

&esp;&esp;隗和通问：“二位一晚上这是去了哪儿？”

&esp;&esp;闻玉冷笑一声：“这话难道不该我们来问？”

&esp;&esp;其他人听了，神情一时有些尴尬。闻玉的目光在人群中扫了一圈，最后停留在隗和通身上，原因无他，主要是一群人里他看上去实在是模样最凄惨的一个。不但身上衣衫脏乱，脸上也有淤青，像是夜里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顿似的。隗和通注意到她的目光，不自在地干笑两声：“姑娘见笑，我昨晚夜里解手，这、这个天黑路滑，不小心在外头摔了一跤，滚到山坡下，好不容易才找着路摸了回来。”

&esp;&esp;他这话也不知几人相信了，柳又伶似笑非笑道：“你这一跤摔得可够远的。”

&esp;&esp;隗和通脸色发青，没来得及说话，他边上那病弱的老者忽然声音沙哑地反问道：“你又去了哪儿？”

&esp;&esp;一路来闻玉还是头一回听他说话，其他人也不免有些诧异。谁知柳又伶却只瞥他一眼：“我去了哪儿你管得着吗？”

&esp;&esp;山洞里气氛一僵，似有剑拔弩张之势。卫嘉玉率先走到火堆旁一振衣摆坐了下来，打破僵局：“我们昨晚在西边的山坡下发现了须屠户的尸体。”

&esp;&esp;他这句话不啻于一声惊雷，将洞中原本就显古怪的气氛推至冰点，众人面面相觑，眼中难掩惊异。南宫易文皱眉道：“究竟是怎么回事？”

&esp;&esp;“或许是他昨晚不小心失足坠亡，又或许是有人趁夜行凶。”卫嘉玉淡淡道，“各位之后既然还要同行，不如将昨晚的事情各自说清楚为好，免得彼此生疑，图惹是非。”

&esp;&esp;其余几人听见这话，沉默不语，心中似乎都有盘算，但也并未反驳。卫嘉玉见他们不反对于是病人

&esp;&esp;那黑影悄悄摸进对面的屋子里，确定屋里的人已经陷入了沉睡，又折回门外，冲外面打了个手势。不一会儿就有人摸黑跟着走进屋子。

&esp;&esp;头一个进来的从怀里取出火折子想要点上桌上的油灯，另一个大惊，劈手将其夺过，呵斥道：“你干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头一个讪讪道：“放心吧，他们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。”

&esp;&esp;“把其他屋里的人引来怎么办？”

&esp;&esp;“我在今晚的菜汤里下了药，亲眼看着他们喝下去的。”

&esp;&esp;另外那个冷笑一声：“你的迷药要真这么管用，昨晚怎么没起效果？”

&esp;&esp;一听他提到昨晚，头一个气弱道：“昨晚、昨晚是个意外。”

&esp;&esp;“哼，少废话，等下了山我再跟你算账。”那人阴恻恻地说了一句，又将一个东西扔到对方怀里，催促道，“抓紧时间动手，等他们醒了，你我都活不了。”

&esp;&esp;那人下意识伸手接住黑暗中对面抛过来的物什，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把匕首。

&esp;&esp;“这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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