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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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什么？”司滢接过他的帕子，给谢枝山搭上脑门。

&esp;&esp;苗九哽了哽：“是在听说表姑娘要与人相看时，郎君脸色就很不好了，回来半天不说话，开着窗躺在椅子里，也不知是不是跟这个有关系。”

&esp;&esp;他刚说完，谢枝山的手就像春柳似的，软软地搭在司滢膝上，像在认同苗九的话。

&esp;&esp;司滢心跳漏了一拍，盯着他玉般的手腕，失神地喃喃：“……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这就不是苗九该答的了，他虾着腰，踮起脚退了出去。

&esp;&esp;司滢守了谢枝山一会儿，视线从他的鼻唇流连，最终下到那截手腕，迟疑地按了上去。

&esp;&esp;体温相交，感觉谢枝山烧得更厉害了。

&esp;&esp;他动了动，身子一歪，差点栽下去。司滢慌手去捞，这么一捞，就捞进了怀里。

&esp;&esp;姿势亲密过头了，司滢的心跳成鼓擂之势，她扯了扯软枕，正打算把他挪回枕头上，他忽然喘了口气。

&esp;&esp;接着，这人半睁开眼，幽怨地睇她：“是不是天下男人都死光了，你才看得见我？”

&esp;&esp;作者有话说：

&esp;&esp;噫，指指点点

&esp;&esp;你喂我

&esp;&esp;-------

&esp;&esp;没有来由的，陡然蹦出这么句话，惊得司滢心头一绊。

&esp;&esp;她悬着手，又放下摸了摸他的头：“表兄……在说梦话么？”

&esp;&esp;谢枝山拿住她的手：“我为什么会说这样的梦话？”

&esp;&esp;他望着她，没有早些时候与长辈谈话时的斟酌与审慎，有的只是伤感的况味。一双眼里雾重烟轻，欲要涂湿那张朦胧的纸。

&esp;&esp;直勾勾，赤|裸|裸。司滢微微将脸撇开，含糊道：“天下男人都死光了，表兄还在……那表兄命也是够大的。”

&esp;&esp;谢枝山眼皮搐动，气得将两腿一蹬：“渴。”

&esp;&esp;渴了不给水喝是虐待病人，这种事司滢做不出来。

&esp;&esp;朝外看，苗九连人影都不见。她微一崴身，把搁在高几上的茶端过来。

&esp;&esp;现在的谢枝山简直有如一滩春泥，脖子以下都没力气。司滢没得奈何，只能是揭了盖子，一手圈住他，一手去喂。

&esp;&esp;谢枝山呢，躺在司滢怀里，像半截身子舂进蜜罐子。

&esp;&esp;说来龌龊，他恨不能转个向，脸都长进去。

&esp;&esp;瘟头瘟脑浅吃几口，他问司滢：“你真要去相看？”

&esp;&esp;司滢把茶盏放回原处，回身替他掖被角，没接话。

&esp;&esp;谢枝山察觉些不对味，可见她眉眼沉静，又不像有什么异常……

&esp;&esp;略沉吟，他揪住司滢一片袖布，摇了摇：“怎么不说话？”

&esp;&esp;司滢打下眼，看他落在自己袖襴处的两根手指，低声问：“表兄不难受了？”

&esp;&esp;这是在问病，还是问心？

&esp;&esp;谢枝山匀了匀气，悄摸拿眼梢瞟她，倏尔将两道眉颦起来：“难受，哪哪都难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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