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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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蒋梦溪小声说：“谢谢……”

&esp;&esp;我发现她是娃娃音，说话就像七八岁的小女孩。然后，她跟着白欣欣，走向了白欣欣的房车。

&esp;&esp;我蹲下来，继续和淖尔对视，我们的眼神心照不宣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季风，这个小孩叫淖尔。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你认识他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我们也遇到过他，他可能不喜欢我们，跑掉了。”

&esp;&esp;季风也蹲下来：“他怎么会跑进罗布泊呢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估计这里是他的家。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那他的家长呢？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可能他就是家长。”

&esp;&esp;季风听出了我话外之音，不说话了。

&esp;&esp;淖尔依然看着我，眨巴着眼睛。我知道，他完全听得懂，只是不管我说什么，他都不会解释，也不会辩驳。

&esp;&esp;我对淖尔说：“我看到你录的像了，谢谢你。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我想问问，后来我看见过三个小孩，跟你一模一样，那里面有你吗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或者，他们是你的兄弟？……你的朋友？……你的同事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你知道吗？那个带你睡觉的衣舞死了，她是自杀。号外也死了……啊，对了，那几天他不在营地，你没见过他。徐尔戈你见过的，就是那个睡态最不安详的，不停说梦话，他也死了……他们的死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你说你家在死穴，你说的是死穴吧？你离开之后，我们找到了古墓，看到了11口棺材，棺材顶上都插着木牌，写着我们11个人的名字——那里是你家吗？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要不，你在地上写7个字吧，互相不要有任何关联，让我从侧面了解了解你。”

&esp;&esp;他看着我，不说话。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你要是再不说话，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？”

&esp;&esp;他突然“哇”一声大哭起来，离开我，跑向了房车，他走路都走不稳，跑着跑着“啪嗒”一声摔在了盐壳上，哭得更凶了。

&esp;&esp;我相信，他那是假摔。

&esp;&esp;很多人都看过来。我走过去，抱起他，说：“好了，淖尔，不哭不哭，我们是好孩子，我们没杀人。”

&esp;&esp;淖尔突然咯咯咯地笑起来。

&esp;&esp;我知道，他是没憋住，被我的话逗笑了。

&esp;&esp;回到季风跟前，我放下了他，掏出手机给他玩儿。季风不信任地看了看淖尔，对我说：“我想跟你单独说说话……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没关系，如果他想听，我们换个帐篷他也听得到的。”

&esp;&esp;季风犹豫了一下才说：“他可能会说话。”

&esp;&esp;我说：“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捡到他的第一天晚上，我带他睡，我听见他说梦话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我一怔：“他说什么？”

&esp;&esp;季风说：“小兔子乖乖，把门开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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