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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蓬莱仙7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狰应声。

&esp;&esp;约莫是傍晚的时候，那位故人来了。

&esp;&esp;雷雨晦冥，龙来哀号。

&esp;&esp;他劈开云浪，呼风唤雨，有雷霆万钧之势。

&esp;&esp;“好久不见，荣山。”

&esp;&esp;黑龙飞落，鳞甲沉郁：“是很久了。”

&esp;&esp;素华亲昵地抚着喉下，巨龙蹭着她，打着呼噜，散发出水汽。

&esp;&esp;良久，他开口：“我来向您告别。”

&esp;&esp;素华一顿：“为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您应该比我更清楚。”他伸出龙爪，尖锐锋利，温柔地撩开素华的长发，本是眼睛的地方只有一朵花。

&esp;&esp;“这不重要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当然重要，”他放下爪子，拱了拱素华，“我会尽力拦住他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知道我想说的不是这个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既然保得了西川鲛人，我也救得了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啊那当然，”龙修长健硕，他环住素华，龙头抵在身后，“您当然做得到。但这值得么？您的命数还有多少呢？”

&esp;&esp;“我不想听到这两字了。”素华微怒。

&esp;&esp;“但这是存在的。”龙依旧平静。“您的命数应当用在更为珍贵的地方。”

&esp;&esp;“龙不会灭绝，黄龙归顺了，他将见证一切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不是你。”

&esp;&esp;“的确不是，但影子还在，这有什么难过的呢？”

&esp;&esp;素华扶额：“我真是不理解你们龙的想法。”

&esp;&esp;龙赞许道：“是的，很多时候我也不太明白我的想法。不过谁又能说理解呢？”

&esp;&esp;龙仰头：“我很喜欢雨后清茶，山中桂香，我与你煮酒论道，不曾想一晃就是这么多年了。当初不知珍惜，现已是奢望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还有机会，我可以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不，素华，你看得到因果，你应该明白这并不能改变什么，”龙打断她，“这是我的选择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不多停留了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好生过罢，我就此别过。”

&esp;&esp;龙飞九天，唯有天际一道残影。

&esp;&esp;“阿姐，茶好了。咦？荣山大人……？”狰沉默了。

&esp;&esp;素华眼角没有一滴泪：“一起尝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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