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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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你找替身？后半夜启程……你都没跟我说过！&rdo;&ldo;这不是跟你说了？本来就是打算今天晚上告诉你，事情机密，再说我也是刚刚安排好。&rdo;陆离神色自如。&ldo;刚刚安排好就有替身了？&rdo;&ldo;替身还不好找？府里那么多丫头，来，赶紧吃饭，明山呢？姑娘的药箱拿过来没有？&rdo;陆离敷衍一句，赶紧转话题，此事不能多说。&ldo;我要是不答应呢？你打算……&rdo;&ldo;回爷，姑娘的药箱子取过来了。&rdo;明山的声音在屋外响起，不等陆离吩咐，李兮急急道：&ldo;快拿进来！&rdo;明山提了药箱进来，陆离伸手接过放到自己身后，示意明山退出，指着已经开始摆上桌的热汤热菜道：&ldo;先吃饭，吃好饭再说。&rdo;说着，盛了半碗汤，放到李兮面前。李兮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，托着腮，看着陆离慢条斯理吃了两碗饭，又喝了一碗汤，不得不佩服他，身中剧毒，竟然还能如此淡然，有极少一撮人，真是一生下来，就优秀到高高站在众人之上。陆离吃好饭，小厮们撤下碗碟，沏了茶送上来，陆离这才将身后的药箱放到李兮面前，李兮先拿了四只白瓷小茶碗并排放好，打开药箱，取出一只拳头大小的瓶子，打开，从瓶子里捏出只极小的银匙，取了一平匙药沫，放进一只茶碗。李兮一连拿了十四五只瓶子，配好药，倒了些温水进去，慢慢化开。&ldo;好了，你刺破手指，每只碗滴三滴血，别多，也别少。&rdo;陆离&lso;嗯&rso;了一声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柄寒光逼人的狭长短剑，手指在剑尖一碰，往每只碗里都滴了三滴血。李兮神情专注的紧盯着每一滴血落下后，碗里药汤的反应，陆离滴好血，李兮的脸已经有些泛白。&ldo;确实中了毒？&rdo;陆离用力按了按指尖，很随意的问了句。&ldo;嗯。&rdo;李兮手指伸进中间那只血滴进去之后一片蓝汪汪的碗里，沾了沾，举到鼻子也细细闻了闻，又伸出舌头舔了下，随着李兮的动作，陆离一双眼睛越睁越大。李兮咋巴了两下，细细品了品，将手指放到面前的清水洗了洗，又伸进另一只惨绿的药水里，沾了沾，又舔了舔。陆离看的脖子僵硬，喉咙里似有似无的咯了一声。&ldo;就是我说的那个，冷香二号。&rdo;李兮声音低落。&ldo;这毒叫冷香二号？还有一号？&rdo;&ldo;肯定另外有名字，冷香二号是我起的代号，没有一号。&rdo;李兮心不在焉的答了一句，拿了根细长的银匙出来，挑着茶碗里的药汤，拧着眉头，不知道在想什么，想的出神。&ldo;小兮，中了这毒，除了嘴里会有苦涩味儿，还有别的症状没有？&rdo;&ldo;没有，除非验血，象这样。&rdo;&ldo;你这些药粉都是医家常用的吗？&rdo;&ldo;当然不常用，这些药粉很难配，再说，象验血这种法子，别的大夫极少用到，他们的望闻问切里没有验血。&rdo;李兮看着陆离，&ldo;你想问什么？想知道除了我，别的大夫知不知道怎么认毒解毒？&rdo;&ldo;我是想问，姚圣手知不知道中了这毒之后，嘴里会有苦涩味儿？若是他日常起居都和我在一起，他能不能看出我中了毒？&rdo;&ldo;他……&rdo;李兮仔细回想着姚圣手和她说过的他做梦学过的东西，迟疑了片刻，&ldo;我不太确定，他和我不能算同出一源，他的师父应该比我的师父高明，但是，怎么说呢，他跟他所谓的师父学习医术，有点类似于他拣到了一本医书，这本医书呢，会动能说话，象传说中神仙托梦一样，对对对，就象神仙托梦，教了他一些东西，药物居多，医术好象极少，这个毒，我总觉得应该是姚圣手配的……&rdo;&ldo;为什么？&rdo;陆离目光灼灼。李兮拧着眉头，&ldo;因为这毒配的时候，每一样药、每一步，都非常讲究时机，比如中间有一味山桃花，要长在坟茔中间，清明那天，太阳刚出来时盛开，残而未落，萎而未僵，前几条还好，可怎么才算萎而未僵，这个要靠经验和眼力了，这毒里每一味药都有这样的怪要求，用的药都很平常，讲究的就是个火候，差一点点就配不成，多数时候，失败了还不知道错在哪一道哪一味上。所以，配这药，对配药人的要求极高，要深明药理，还要有足够的耐心，当然，也可能是哪个隐世高人，世间从来不缺高人逸士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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