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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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（第2页）

导购笑弯了眉，“姐，小文和司先生真像，都跟模特一样。”

文鸳坐在沙发上，听到导购的话笑了笑，问面前高瘦的少年，“喜欢吗？”

司文点点头。

“包起来吧，还是跟以前一样。”文鸳把卡递给导购。

“好嘞，最晚明天上午送到您家，有新款了我再联系您。”

司文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，文鸳在店外打电话，她的脸色很不好。

“怎么了？”司文接过她手里的包，等她打完电话问。

文鸳深吸一口气，“你外婆那边，情况不太好。”

“我们现在过去吗？”司文揽住文鸳的肩膀去等直梯。

文鸳怔怔地站在那里，半晌，抬头看向司文，“不愿意过去的话妈妈一个人可以的，你先回家，带钥匙了没？”

司文有点着急，“妈，说什么呢，我得陪着你。”

一路上，文鸳的攥紧放开，来来回回居然给掌心掐出了血，司文皱着眉拉过文鸳的手，从兜里掏出纸巾帮她擦手，他笨拙的安慰，“妈，外婆应该没事。”文鸳好像听到了，也好像没听到。

文毓秀躺在床上，手脚都被绑上了束缚带，应该是不久前挣扎过，她的手腕，脚腕处都被纱布包起，还在渗血，带子上血迹斑斑。

医生在房间外拿着病历本，“文阿姨的情况暂时稳定了，但是最近她的自杀倾向越来越严重，而且经常伤人，我们给上了束缚带，等她醒了，你们可以进去，不过不要把束缚带解下来，有什么情况随时呼叫我们，护士铃就在窗前。”

文鸳让司文等在病房外，她进去坐在文毓秀床前。轻轻碰了碰文毓秀手腕处的纱布，床上的人已经醒了，正死死盯着她。

文鸳触电一般收回手。

床上的人眼睛亮了，她激动的挣扎要碰文鸳，“鸯鸯，你回来看妈妈了。”

文鸳低下头，半天没出声。

“呸！”文毓秀的眼神变得怨毒，“都是你，害了我一辈子，你和他，都要去下地狱，文鸳，你去下地狱，贱人，你们都是贱人，你们都应该去下地狱！”她愤怒的扯起身下的床单，医院身经百战的床单很容易被她抓破，刚长好的手指再次被磨破，血淋淋的，可怖极了。

文鸳闭了闭眼睛，静静听她咒骂。不多时，骂声停止，文鸳一睁眼就对上了文毓秀迷茫的眼神。

“鸯鸯，妈妈蒸鸡蛋给你吃，只给你一个人的，鸯鸯，回来吧，妈妈错啦，回来吧，给你买你喜欢明星的海报……让我死吧！我要去照顾我的鸯鸯，你们都是骗子，你们欺负我……鸳鸳，今天你妹妹放学还没有回来，你去校门口等她，她不认得路啊，我不能出去，她们会说闲话的……文鸳，你来了，妈妈好累啊，你给我一个痛快吧，让我走了吧，鸳鸳，妈妈对不起你，妈妈对不起鸯鸯，妈妈该死啊……”

文毓秀侧了侧头，看到了门外的司文，她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。“那个流氓来了，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，他们一家人都是神经病，他们一家疯子，让他滚，滚……”

文鸳捂着脸抽泣，终于，病床上的人再次安静了下来，她清醒了。

“鸳鸳……我控制不了，你别生气。”

文鸳声泪俱下，“我求你了，不要寻死觅活了，好吗！”

文毓秀哭的更伤心，“鸳鸳，你知道不是我的错啊，就不是我的错，我，我才是那个被骗的，我是受伤害最大的人啊，我不是故意的，鸳鸳，原谅妈妈吧！”

文鸳擦干眼泪，“我知道你是被骗的，鸯鸯有错吗？我有错吗？我能原谅你，鸯鸯怎么原谅你！我求求你了，不要寻死觅活了，好好活着吧。”

房间里一时没有了声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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