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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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晏持说：&ldo;我什么作为你说说看。&ldo;杜若蘅说得很干脆：&ldo;目中无人，刚愎自用，狂妄，傲慢。独裁，暴政。&rdo;这几个词汇让周晏持消化了好一会儿，他才开口：&ldo;如果你想让我改的话，我可以改。&rdo;杜若蘅诧异看他：&ldo;跟我有什么关系。这都是你自己的毛病。&rdo;她去超市买了几瓶酸奶，到了傍晚时分回家。周晏持一直跟在她身后，代为结账的时候被杜若蘅冷淡地盯了一会儿，然后他收了手。他跟着她一路到了家门口，杜若蘅开了门之后把他挡在外面：&ldo;你今天回不回t城？&rdo;周晏持表示不回。&ldo;那就去住酒店。&rdo;他微微低头看着她，背着走廊的光线，勾勒出一个成熟男子的身形轮廓。目光很平和，泄露出一丝温柔意味，轻声问她：&ldo;我住在这里行不行？&rdo;杜若蘅说：&ldo;你想得美。&rdo;门已经砰地在他眼前关上。杜若蘅给自己煎了块牛排，这是她最近的拿手菜色。房间中全都是食物的香气，等她品尝完是在两个小时之后，外面早就没了声响。杜若蘅走过去，从猫眼往外看了看，周晏持仍然等在外面，一直没走。他听见了她的脚步声，偏过头来，隔着门板跟她对视。然后叫了她一声蘅蘅，声线缓缓低回。杜若蘅说：&ldo;你直接走好了，我不会开门的。&rdo;他说：&ldo;我有点儿头晕。&rdo;&ldo;别使苦ròu计，你知道没什么用。&rdo;周晏持说：&ldo;我是真的头晕。&rdo;杜若蘅冷淡回应：&ldo;你还不如直接说你胃疼更真实一点儿。&rdo;周晏持静了一会儿，语气包含几分无奈：&ldo;你回想一遍，这些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话。&rdo;过了几分钟，门被从里面打开。杜若蘅站在门口问：&ldo;你这回来s市做什么？&rdo;他轻声开口：&ldo;我不想让我们两个之间再产生什么误会。&rdo;&ldo;你放心，我没什么误会。&rdo;周晏持看了她一会儿：&ldo;还想来看一看你。&rdo;杜若蘅突然说道：&ldo;你是不是还希望能复合？&rdo;她问得很直接，让人没法防备。反应过来的周晏持很轻易便点头承认：&ldo;是。&rdo;杜若蘅想了片刻，回过神之后说：&ldo;这是不可能的。&rdo;周晏持轻声回应：&ldo;事情总会有转机。&rdo;杜若蘅冷着脸：&ldo;你不应该这样。这不是最优选择。&rdo;周晏持开口：&ldo;没有什么选择。你最重要就是。&rdo;这话被他说得像呼吸一样很自然，也没有包含什么百转千回的柔情蜜意在里面。周晏持不懂情话，隔了这几年仍然不懂。以前他翻来覆去跟她讲过的也只有寥寥那么几句，并且很少说得款款甜蜜，杜若蘅想听的时候他也会配合气氛地讲出来，但大多数时候都不加渲染，只是行云流水一般地说出来，往往反而是眼神与肢体动作里的感情比言语之间要更浓一些。杜若蘅不知想到了些什么，她没再开口，侧身让他进屋。然后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卧室，反锁上门，把周晏持一人晾在客厅，过了很久都没理会他。☆、周晏持在客厅站了一会儿，独自去厨房弄吃的。现在的杜若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，厨房里用具齐全，且都有被使用过的痕迹；冰箱内食物丰富，蔬菜ròu类瓜果皆有，还有少量零食，以及两块卖相不错的蛋糕。上一次周晏持踏入这里还是在三年前，那时杜若蘅的厨房整齐宽敞，看起来很像是房地产挂出来的样板间广告。现在这里则有声有色，能看出房主人花了很多兴趣与时间在这上面。这多少让周晏持有些不好想。无论从哪一方面都可以看出杜若蘅已经能独当一面，她生活独立而且自由，很潇洒，充满积极向上的气息，没有什么遗憾。从物质上和精神上她都已经能够自给自足，不再需要他一丝一毫，这是事实，由不得他否认。曾经她是真的十二分依赖他。两人都在国外时她很喜欢跟他呆在一起，周晏持忙碌的时候她也不打扰，等到中途休息时她才会蹭过来跟他玩闹。那时候她给他找的各种小麻烦很多，从修电脑到车子抛锚，还有感冒发烧等等，隔三差五便出问题，让周晏持除了课业之外只能把精力全花在她身上。对此她还很振振有词：&ldo;我喜欢你嘛，所以就这样了啊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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