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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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火阑珊处（第3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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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南宫羽仰头望向他，嘴角的血已经干涸。

&esp;&esp;霜夜似笑非笑，似叹非叹，他想起了王了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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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人间真有趣啊，一个疯子，也有的是用处。身无长物的道人，也有用处。就连仇家的后代，也有。物尽其用最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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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那时，少年说完这句，江倾珵便附和:“公子说的极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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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所以霜夜便没有任何意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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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他望向远处骊山。

&esp;&esp;王了然还说过——

&esp;&esp;“如今的顾清影不太一样了，会比以前可爱得多，也可怜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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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那个因杀了一只山猫就弃剑的顾清影，一点都不可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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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猫儿看着如今更可爱的顾清影，突然开始期待——哪天，自己也会为了一个人，不管不顾地就拔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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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清影根本没有听清他问洛玉阳索要的是什么。

&esp;&esp;她只听见他最后一句。

&esp;&esp;她想也没想，就这样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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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她曾说，若执一把拂尘就可以自保，为何非要握剑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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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萧念安凝视着她的剑锋。

&esp;&esp;周遭黑沉沉的，月光洒落，效果也非常差。

&esp;&esp;而石灯离他们太远，那自私自利的光，只照着自己周围一小抹地方，或许也是他们福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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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剑客右手松开了剑柄，他并不认为顾清影还会杀人，于是缓缓走近他们，看到猫儿侧颈已经被割出一道红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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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林子里只有风吹枝叶的沙沙声，没有路过的小兽，没有飞鸟，地上——老鹰的尸体已经凉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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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顾清影用剑架着少年，话却是说给洛玉阳——

&esp;&esp;“把东西给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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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道人非常后悔。

&esp;&esp;多少年随遇而安，从来没觉得自己需要把武功练到什么地步，也从来没想要什么地位权势。

&esp;&esp;所谓，无为而治，还真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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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时至今日，她恨自己无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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