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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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7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我们是合法夫妻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当然，”沈澹月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，声音平静极了，“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不是合法夫妻。”

&esp;&esp;“因为，”明琅边想边说，“你看我的眼神非常矛盾，就像是……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一样。”

&esp;&esp;她朝他靠近一步，仰起脸，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碰到她的唇：“我能感觉到，你很排斥我，很讨厌我。可同时，你又说喜欢我……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——她太敏锐了。

&esp;&esp;简直是野兽一样的直觉。

&esp;&esp;这样的直觉，令他感到极度不适。

&esp;&esp;他在任何人的面前，都是冷静的，强势的，优雅的；唯独在她的面前，总是被她逼到黑暗的角落，无路可退。

&esp;&esp;沈澹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唇看了半天，才移开目光：

&esp;&esp;“我并不讨厌你。”

&esp;&esp;这是实话，他厌恶的是躁动的欲-望，冷静的失控，清醒的堕落。

&esp;&esp;“可是，正常人回答这个问题时，不应该先强调一遍‘我真的喜欢你’吗？”明琅猛地凑近了他，“你却只否定了讨厌我，再次回避了‘喜欢我’这个话题。刚刚我问你‘喜欢我’时，你也一直在回避。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她离得太近了，湿热的鼻息如同夏日的湿气一样喷洒在他皮肤上。

&esp;&esp;沈澹月下颌僵硬紧绷，没有说话。

&esp;&esp;于是，明琅又问了一遍：“你真的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她太坦然，太鲜活，充斥着可憎的攻击性。他明明不需要呼吸，此刻却像窒息一般肺腑抽痛。

&esp;&esp;沈澹月微微侧头，声音沙哑而生硬：“我真的喜欢你。”

&esp;&esp;“有多喜欢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很喜欢。”

&esp;&esp;“很喜欢是多喜欢？”她几乎是厚颜无耻地追问道，“你可以说得具体一些吗？”

&esp;&esp;就是这样。

&esp;&esp;他怎么可能不排斥她。

&esp;&esp;随着与她接触的时间变长，无论是思想、行为，还是欲望，都不再受控。

&esp;&esp;更可怕的是，他居然真的按照她的意思说了下去：“意思是，只要靠近你，我就会想要抱你，亲吻你。”

&esp;&esp;这只是权宜之计，他冷静地告诉自己，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。

&esp;&esp;可他完全忘了，明琅对他并无威胁，也不具备独一无二的价值。他根本没必要实施这种“权宜之计”。

&esp;&esp;明琅觉得他的口气十分奇怪，勉强相信了他的说辞：“那你出过轨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出轨？”沈澹月冷漠而讥讽地笑了一声，“只有进化程度低、自制力差的人才会纵，欲。我没有时间放纵性，欲，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。”

&esp;&esp;明琅不理解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冷嘲热讽的语气回答。

&esp;&esp;没有就没有，不能正常说话吗？

&esp;&esp;这时，明琅忽然想到一个问题：“那我们岂不是还没发生过关系？”

&esp;&esp;沈澹月僵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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