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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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光束刺入海底，成千上万的鱼群穿梭在水里，一条条金色或蓝色的人鱼在深海里摇曳游过，鱼尾如世上最贵的金子，最名贵的宝石。

&esp;&esp;人鱼从水底捧出一颗海水珍珠，微笑着送到屏幕前。

&esp;&esp;秦明珠忍不住伸出手，却没想到真的碰到一颗珠子。他吃惊地缩回手，看向旁边的晏珈玉。

&esp;&esp;晏珈玉没有看人鱼表演，目光从始而终放在秦明珠脸上。

&esp;&esp;见人一幅被吓到的可怜可爱模样，他不免失笑，“用了点科技手段，明珠，去拿你的东西。”

&esp;&esp;人鱼们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，温柔地看着他们。

&esp;&esp;听到晏珈玉这样说，秦明珠慢慢伸出手，将那颗珍珠握住。他一拿过珍珠，人鱼也散开了，像回到属于她们的深海里。

&esp;&esp;那颗海水珍珠足足有秦明珠手心那么大，光泽水润。他没见过这么大的珍珠，在手里捣鼓好一阵。

&esp;&esp;三楼全是秦明珠的照片，从婴儿时期一直到他现在。

&esp;&esp;四楼是秦明珠爱吃的，爱玩的，爱穿品牌的衣服，总之全是他喜欢的。

&esp;&esp;五楼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窗口，昼光从外落进来。秦明珠趴俯在窗口处，用手指头玩悬挂的一个铜色风铃，看着它像跳舞的小姑娘，在风中飘来飘去。

&esp;&esp;秦明珠从未那么喜欢过一套房子，光是玩风铃就花了近乎十分钟，一边俯瞰他的岛屿，后又跑到二楼把深海珍珠重新放回原处，看人鱼表演回放。看饿了，再去四楼吃东西。

&esp;&esp;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趟后，他累得往雪白的大床上一躺，“我明天再看，今天不看了。”

&esp;&esp;秦明珠边说边喘气，衣服领口下的皮肤像冰淇淋，泼进人眼里。他还浑然不觉，手指把衣服又扒拉开些。

&esp;&esp;“明珠。”旁边一直安静看他的青年忽然开口。

&esp;&esp;秦明珠不明所以地望过去，口里还嗯了一声，“怎么了，珈玉哥？”

&esp;&esp;然后他就被他口里的珈玉哥吻住了。

&esp;&esp;情欲的吻和不带情欲的吻似乎很好区分，秦明珠又觉得自己成了一只鸟，被打湿翅膀的鸟。他呼吸困难地伸手抓住晏珈玉衣服，害怕一瞬间席卷全身。

&esp;&esp;一年前他冲动做下的事情，给自己留下阴影。

&esp;&esp;后来和晏珈玉同住的一个月，对方除了帮他上药，没有做多余的事情。

&esp;&esp;秦明珠以为自己忘了，可真正察觉这种事即将到来，他又想起那日的疼痛，那日流的血。

&esp;&esp;“珈玉哥。”他瑟缩同时且依赖地叫出晏珈玉的名字。

&esp;&esp;他不知道该向谁求救才好，习惯性地找晏珈玉，但他的疼痛又是晏珈玉给的。

&esp;&esp;秦明珠声音发抖，“我有点、怕。”

&esp;&esp;几秒后，一条茜色薄纱缠上他的双眼，“明珠，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做的那场手术吗？当时你害羞，不肯让大人们帮你看伤势，是我帮你看的。后来你上了高中，生理意义上长大的

&esp;&esp;除了家人，秦明珠无条件信任的人只有晏珈玉，有时候可能对家人都无法开口的事，会对晏珈玉说。

&esp;&esp;蒙在眼睛上的布并非完全能遮挡视线，可他自己选择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抓着晏珈玉衣服的手指攥紧又慢慢松开，他听到有人很小声地嗯了一声，还不知羞地说。

&esp;&esp;“那你亲亲我，我就、就没那么怕了。”

&esp;&esp;那个人是谁？

&esp;&esp;秦明珠才不会承认那是他自己。

&esp;&esp;下唇瓣被轻轻含住、厮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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