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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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我爱你，秋瑜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目光是如此清晰，直直地望向她，毫不迂回，秋瑜却感到了双重的被注视感。

&esp;&esp;——窥视者还在看她。

&esp;&esp;“他”和陈侧柏的目光一样清晰，一样直白，一样目不转睛。

&esp;&esp;如同重叠的影子，不约而同地望向她。

&esp;&esp;恍惚之间，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。

&esp;&esp;他们视线相触，达成了一种无声的合作，共同用目光一笔一画地勾勒出她的身形。

&esp;&esp;秋瑜打了个冷战，回过神来，才发现确实是自己的错觉。

&esp;&esp;注视她的，只有陈侧柏。

&esp;&esp;窥视者的视线早已消失不见。

&esp;&esp;想起那种被注视的恐慌感，她不由攥紧陈侧柏的衣领，低声说：“……我想跟你说一件事。”

&esp;&esp;陈侧柏稍稍离开她的唇，喉结一动，吞咽下她的唾-液：“你说。”

&esp;&esp;昏暗的车厢，遮住了他额上暴起的青筋，以及古怪的痴怔神色。

&esp;&esp;“……我感觉，有人在监视我。”秋瑜没看到陈侧柏几近着魔的吞咽动作，但听见了他吞咽的声音，耳根顿时一阵发烧，“我不知道‘他’是怎么监视我的，也不知道‘他’用的是什么技术，但总能感觉‘他’在看着我……甚至刚才……”

&esp;&esp;又一辆车驶过。

&esp;&esp;近光灯如同闪电，照彻昏暗的车厢。

&esp;&esp;秋瑜看到陈侧柏脸上失去了表情，无波无澜，变得有些可怕。

&esp;&esp;“别生气。”秋瑜亲了亲他的脸颊，“除了偷-窥，‘他’目前还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……而且，不是有你在吗，你那么厉害，肯定能很快揪出‘他’，对不对？”

&esp;&esp;车厢内，重新恢复黑暗。

&esp;&esp;几秒钟后，陈侧柏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，回吻了她。

&esp;&esp;他吻得很慢，像是在思考什么。

&esp;&esp;黑暗中响起激溅般的轻微水声。

&esp;&esp;陈侧柏其实并无吻技，他的吻极其原始，只会像野兽进食一样亲她，间或发出一声清晰的吞咽声。

&esp;&esp;但正是这种原始的、如同禽兽一般蛮横的亲吻，让她无力招架。

&esp;&esp;十多分钟后，就在她面颊缺氧般发红时，他终于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：“你怕‘他’吗？”

&esp;&esp;秋瑜愣了一下：“当然怕。”

&esp;&esp;陈侧柏静默数秒，如同吸烟一般，在她的颈间重重地嗅闻了一下。

&esp;&esp;然后，他直起身，打开车顶灯，从储物格扯了一张清洁湿巾，缓慢擦拭细框眼镜的镜片，戴在了脸上。

&esp;&esp;可能因为他刚才的吻，秋瑜莫名觉得，他戴上眼镜后，比从前多了几分衣冠禽兽之感。

&esp;&esp;她没往别的地方想，只当自己的性-癖在作祟。

&esp;&esp;就在这时，陈侧柏发动车子引擎。

&esp;&esp;车窗关闭，车厢空间再度变得密闭、逼仄，在橘黄色的车顶灯照耀下，犹如一个温暖的牢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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