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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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——他看到了另一维度。

&esp;&esp;在那个维度里，世界不再以时间为基准而变化。时间更像是视频的进度条，可以反复拖动，随意回到某一个时刻。

&esp;&esp;眼前的画面也变了。

&esp;&esp;打个比方，人们将“零维”定义成“点”，点就是点，没有大小，没有长度，没有空间。

&esp;&esp;但进入“一维”后，“点”骤然变成了“线”，一下子有了长度，信息量呈指数级增长。

&esp;&esp;进入“二维”后，“点”又变成了“面”。

&esp;&esp;每上升一个维度，信息量都会爆炸式增长。如果“一维”有生命，那它将会对“二维”的信息量感到恐怖。

&esp;&esp;陈侧柏所面对的信息量，比一维生物面对二维世界的信息量，还要汹涌，还要恐怖。

&esp;&esp;时间不再是变量。空间不再有阻挡。物质的运动，能量的传递，依次平铺开来。所有细节分裂，重叠，纵横。

&esp;&esp;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，不仅看到皮肤、骨骼、血液，也看到血液中杂质一般蠕动的黏物质。

&esp;&esp;陈侧柏不带感情地扯了一下嘴角。

&esp;&esp;很好。

&esp;&esp;他现在彻底变成怪物了。

&esp;&esp;可能是他沉默得太久，引起了秋瑜的注意。她伸手握住他的手，歪头看向他：“怎么啦？”

&esp;&esp;她的手掌，同样在他的眼中铺展、陈列开来，显示出只有生物显微镜才能观测到的海量细节。

&esp;&esp;陈侧柏盯着她的手看了片刻，扣住她的手腕，送到唇边，吻了一下。

&esp;&esp;这种亲吻到她血肉与骨骼的感觉，令他全身发麻，从头皮到脊椎都像过电了一样酸麻。

&esp;&esp;也许是因为知道，她将再也无法逃离他。

&esp;&esp;作为高维生物，他可以极其轻易地捕捉她。

&esp;&esp;陈侧柏闭着眼，唇贴着秋瑜的手背，呼吸逐渐粗重。

&esp;&esp;他知道这种想法，非常肮脏、卑鄙且污秽。

&esp;&esp;但仅是想想，都会有一种震颤似的愉悦传遍全身。

&esp;&esp;她永远都会是他的。

&esp;&esp;他为此遏制不住地感到狂喜。

&esp;&esp;陈侧柏这么想着，将时间轴拨回“秋瑜和卢泽厚单独谈话”的时刻。

&esp;&esp;这种行为不会影响既定的事实。回溯时间，只是相当于从b时间点回到a时间点，再看一遍已经发生的事情。

&esp;&esp;陈侧柏扣着秋瑜的手，面无表情地听完了秋瑜和卢泽厚的谈话。

&esp;&esp;许久，发出一声冷笑。

&esp;&esp;chapter24

&esp;&esp;秋瑜听见陈侧柏冷而迅速的笑声，抬头望他。

&esp;&esp;陈侧柏没有看她。

&esp;&esp;他松开她的手，按下引擎键，握住方向盘。　　秋瑜确定，他的力道不大，手背上淡青色的静脉血管都没有凸起，方向盘却像遭受某种重创一般，直接从内部瓦解成碎片。

&esp;&esp;秋瑜惊讶出声：“这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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