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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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4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不，你会错了我的意思，”陆义福一字字道，“我的意思是，我之所以会杀死这些人，是因为看了你的记忆。”

&esp;&esp;“谢警官，”他轻声说，“这个世界，只有我知道你过得多么痛苦。当整个世界都是怪物时，你守住底线，伸张正义，反而成了异类。”

&esp;&esp;谢黎眉头微皱，隐隐感到不对劲。

&esp;&esp;——陆义福似乎有两个人格，一个人格像邪-教分子，癫狂又虔诚；另一个人格则彬彬有礼，温文尔雅。

&esp;&esp;是她的错觉吗？

&esp;&esp;另一个人格为什么那么像……

&esp;&esp;就在这时，陆义福钳制着朱利斯往前走了一步。

&esp;&esp;谢黎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。

&esp;&esp;她抬头，紧紧盯着陆义福。

&esp;&esp;只见他对她微微一笑，友好地眨了眨眼睛，那狭长的三角眼此刻看上去竟有几分绅士的意味。

&esp;&esp;然后，松开对朱利斯的钳制，一脚把朱利斯从花坛上踹了下去。

&esp;&esp;朱利斯还以为自己死定了，当即发出刺耳的惨叫：“啊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
&esp;&esp;谢黎看也没看朱利斯一眼——那花坛还没她膝盖高，朱利斯一身保命的义体，后脑勺着地都摔不死。

&esp;&esp;她一动不动地盯着“陆义福”，左眼开启录像功能，不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。

&esp;&esp;像是知道她会录下这一幕，“陆义福”往前一倾身，做了个告别的手势。

&esp;&esp;“再见。”他微微笑着说道，“谢警官，正义得到伸张，你高兴吗？”

&esp;&esp;谢黎几乎可以断定，陆义福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。

&esp;&esp;问题是，那个人是谁，目的是什么，仅仅是为了给她表演一出“罪与罚”？

&esp;&esp;她按住后腰上的配枪，上前一步。

&esp;&esp;“陆义福”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。

&esp;&esp;只见他闪电般拔枪上膛，顶住自己的下巴，面带微笑扣下扳机——

&esp;&esp;“砰！”

&esp;&esp;鲜血与脑浆迸飞，这种死法除非佛祖和耶稣一起显灵，否则没有复活的可能。

&esp;&esp;谢黎深深吸了一口气，环顾四周。

&esp;&esp;绝对不是她的错觉。

&esp;&esp;“陆义福”另一个人格，跟修简直一模一样。

&esp;&esp;有那么一瞬间，谢黎觉得自己一无遮拦，暴露在一道窥视的目光里。

&esp;&esp;有人站在阴影里，饶有兴趣地打量她，剖析她，冒犯她。

&esp;&esp;这种感觉，令她不适极了。

&esp;&esp;谢黎不介意自己被打量，不介意自己被剖析，甚至不介意自己被冒犯。

&esp;&esp;当了那么多年的警察，她的羞耻心早就被磨得只剩下指甲盖那么大了。

&esp;&esp;她看不惯的是，对方居高临下的姿态，把她当成解闷的工具，却不愿意跟她正面对峙。

&esp;&esp;这太羞-辱人了。

&esp;&esp;谢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，仔细观察周围的景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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