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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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秋瑜在车上闭目养神。

&esp;&esp;想起陈侧柏的叮嘱，她刚要关闭芯片的后台活动，忽然瞥见一个消息红点。

&esp;&esp;她出于强迫症，点开，发现是一条骚扰短信。

&esp;&esp;秋瑜刚要删除，目光忽然一凝。

&esp;&esp;那条短信的内容是——

&esp;&esp;【点击链接，了解陈侧柏的真面目：】

&esp;&esp;秋瑜轻皱了皱眉毛。

&esp;&esp;估计是陈侧柏的竞争对手群发的，都发到她私人号码来了，也太离谱了。

&esp;&esp;她没有告诉陈侧柏这件事，免得他心烦，反手把短信删了，继续闭目养神。

&esp;&esp;·

&esp;&esp;为了追求极致的流体力学外形，这辆超跑的内部空间稍显狭窄，但并不会让人感到压抑和局促，因为它内饰也做到了极致的奢华，光是座椅就不知用了多少头刚培育出来的小牛。

&esp;&esp;嗅觉增强后，陈侧柏甚至能闻出那些小牛的来历，看见它们是如何被培育出来的，再如何被筛选触感、纹理和毛孔，最后被倒挂，宰杀，剥皮。

&esp;&esp;牲畜的血腥气充溢在车厢里，腥膻又刺鼻。

&esp;&esp;熏得他有些烦躁。

&esp;&esp;更让他烦躁的是，秋瑜的血腥气也掺杂在其中。

&esp;&esp;和早上一样，她的血腥气浓烈、甜腻、令人发狂。

&esp;&esp;陈侧柏攥着方向盘，手背上已暴起明显的筋骨，青黑色的血管清晰可见。任何一个人看到那青得发黑的可怖血管，都不会认为他此刻如表面一样平静。

&esp;&esp;只能说，还好秋瑜在闭目养神。

&esp;&esp;不然，他完全不知如何解释自己的异样。

&esp;&esp;前面是红绿灯，陈侧柏减速，停下。

&esp;&esp;刚好这时，秋瑜翻了个身，手臂在他余光里一闪。

&esp;&esp;那一刹那，增强几百倍的猎食本能再次被触发。

&esp;&esp;陈侧柏差点倏地伸手，抓住她的手腕，扣在座椅上，俯过去，咬住她的喉管。

&esp;&esp;还好后面响了一声喇叭，他回过神，清空那些诡异的念头。

&esp;&esp;陈侧柏已经在实验室为自己做过全身检查。

&esp;&esp;没有基因突变，也不是生物污染，更没有患上某种罕见病。

&esp;&esp;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，或者说，现有的仪器检测不出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。

&esp;&esp;他只能根据生物监测的数据，来判断自身的变化。

&esp;&esp;但生物监测显示，他现在更像是一个濒死的病人，而不是一个健康的活人。

&esp;&esp;——心率已下降到每分钟40次以下，体温为10摄氏度，血氧饱和度小于70。

&esp;&esp;呼吸频率已低到每分钟5次。

&esp;&esp;换句话说，他现在应该在灵车上，而不是坐在驾驶座和妻子回家。

&esp;&esp;可能因为过低的体温赋予了他超群的冷静，即使体征已经无限接近死人，陈侧柏镜片后的目光也并无太大波澜。

&esp;&esp;他唯一放不下的，只有……

&esp;&esp;陈侧柏快速闭了一下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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