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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哲有些意外，转头看看她：&ldo;好啊。&rdo;知聆起身，走到赵哲身后，把手搓了搓，便替他揉太阳穴，并眉心等处。以前在现代，赵宁哲忙公事忙的天昏地暗，回到家里，有时候也会叫头晕头疼，知聆便暗中留心，学了些按摩的手法，时常替他按一按，按过后，果真会轻快些。没想到此刻竟也能排上用场。知聆轻轻替赵哲按着，一边垂眸看他的脸，此刻比之先前不同，心情十分平静，波澜不起。偌大的大殿内，只听到彼此细细地呼吸声，静谧而安稳。大概是半刻钟过后，赵哲轻声道：&ldo;朕好了。&rdo;他长叹了声，抬手握住知聆的手。她身上那股淡淡地香气一直萦绕鼻端，手劲不高不低，绵软地按着他的额头，从未有人这样做过，因无人敢如此对待堂堂天子。但是她不一样。她做的如此堂堂正正，顺其自然，就像是曾有过许多次一样。赵哲静静地坐着，忽然间想到知聆曾说过的一句话，在他看来那是个玩笑话，又或者是她用来讨好他的，那时候，她说……她梦见在另一世，他们两个是夫妻。或者，那是真的？赵哲笑，心头忽然变得非常柔软，他闭着眼睛仔仔细细感觉一切，恍惚之中心极为满足，但却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闪念。就好像，真的曾经在哪里经过……他心里大为感激，却也大为惶恐，就好像一切太好了，最终不留神就会失去。因此赵哲探手，握住知聆的手，仍旧把她拉到身边来，抱着她的腰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。知聆垂眸看他：&ldo;真的好了吗？&rdo;被按过的头，略微有些红。&ldo;嗯。&rdo;赵哲答应了声，用力抱住她，把头压在她的胸口上，&ldo;纯明，让朕抱一会儿。&rdo;知聆不言语，任凭他抱着，他把头靠在她柔软的胸前，感觉那一处令人神魂颠倒的馨香，情愿就这样一生一世地就埋首其中。隔了会儿，赵哲才抬起头来，说道：&ldo;北边有事发生了。&rdo;知聆道：&ldo;皇上想如何解决？&rdo;赵哲闭了闭眼睛，又睁开：&ldo;好些人都主张和谈，说是不必要劳民伤财，妄动干戈，说什么戾气于天不祥。&rdo;知聆摸摸他的脸：&ldo;皇上的意思呢？这才是最重要的。&rdo;赵哲眉头一蹙，并不说。知聆便也不问，这不是个张口就能给出答案的小事，的确是举足轻重，关乎整个国家。而且她的身份敏感，也不能多参与其中。赵哲想了会儿，却道：&ldo;你可知道段重言的意思？&rdo;知聆万没想到他会这么问，便道：&ldo;皇上怎么提起这个？&rdo;赵哲看着她，微微一笑：&ldo;朕听闻，昨儿段重言一身素衣，当街拦马，大骂相国，说他们一力主张求和，对青国人献媚，实在是国之耻辱。&rdo;知聆咽了口唾沫，目瞪口呆，有些难以想象那副场景，喃喃道：&ldo;他居然……&rdo;赵哲一笑，看着她，说道：&ldo;相国已经在朕面前告了他了，说他身为大臣，当街举止失措，口没遮拦，有失官体。&rdo;知聆道：&ldo;皇上罚他了？&rdo;赵哲叹了声，沉默片刻，说道：&ldo;你在宫里，大概是什么也不知道，昨儿他房里的人没了。&rdo;知聆一惊，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，叫道：&ldo;皇上的意思，是说练素爱……练大奶奶没了？怎么会这样？&rdo;赵哲看向她：&ldo;听闻是小产了个孩子，大概就留下了病根，一直拖延着。&rdo;一重又一重地，如海浪袭来。让知聆大为震惊，一时无语。赵哲说道：&ldo;朕便跟相国说，段重言是因为丧妻加上丧子心痛，故而才一时举止失措，朕便没怎么责怪他。&rdo;知聆听着赵哲的话，心头忍不住抽了两抽，又想到段重言，心中滋味就很奇异了。赵哲的手轻轻滑过她的肩头，打量着她的神色：&ldo;纯明，以后，就别想着他了。&rdo;知聆身子一颤：&ldo;皇上……这是什么意思。&rdo;赵哲在她唇上亲了口，双眸对上她的眼睛：&ldo;朕的意思是，以后，就只想着朕，只是朕的人……如何？朕忽然也很想，让你给朕生个孩子。&rdo;他越说越低，知聆却几乎没忍住将他推开。&ldo;皇上，你在说什么……&rdo;知聆仓促一笑，看向别处。赵哲捏住她的下颌：&ldo;你明明听见了。&rdo;知聆道：&ldo;皇上说笑了。是了，太后曾问，今晚上皇上准备歇在哪？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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