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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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嗯，也是。”姜迎灯应着，视线虚了虚：“对了，那我们去溯溪的话，梁……”

&esp;&esp;她顿了顿，又想到既然周暮辞已经记起来他们的纠葛，她也没再守口如瓶，直言道：“他跟我们一起去吗？”

&esp;&esp;周暮辞说：“这我不知道啊，你得问他。”

&esp;&esp;姜迎灯斩钉截铁：“不问。”

&esp;&esp;“你们已经这么势不两立了？”

&esp;&esp;“没。”

&esp;&esp;她默了默，“是我单方面的势不两立。”

&esp;&esp;“那能叫势不两立吗？那叫势不单立吧。”他笑着，抱着后脑勺仰在沙发上。

&esp;&esp;姜迎灯有一会儿没吭声，而后喊他：“周暮辞。”

&esp;&esp;“啊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喜欢我吗？”

&esp;&esp;闻言，周暮辞的眼神微不可察地晃了晃，似乎是有些接受不了她过于直接的样子，他笑意收敛，想了想还是略显郑重地回答一句：“可能有点吧，我说不清。”

&esp;&esp;“你那天问我，会不会拿别人和他比较。”

&esp;&esp;姜迎灯看着他，平淡的眼波，又好像蕴着很多的情愫，“答案是，会的。”

&esp;&esp;“他不会让我自己剥虾，他不会让我在雨里赶地铁，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回家，更不可能让我陪酒。”

&esp;&esp;“你能明白吗？一旦阈值被拉高，人就真的很难退而求其次。”

&esp;&esp;周暮辞在感情上再迟钝，也能听出这话是有针对性的，膝盖中箭似的僵住一瞬，而后勉强一笑说：“我很久以前就说过了，我不太会和女孩子相处，可能也没有那么心思细腻，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妥，你可以直接跟我说，我能学一学，改一改——”

&esp;&esp;姜迎灯打断道：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&esp;&esp;她说：“我说这话的重点不是你，只不过正好今天坐在这里的人是你。又正好今天晚上，我想要说这一些话。”

&esp;&esp;周暮辞说：“你是想表达，你对他余情未了？”

&esp;&esp;姜迎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她只是说：“他是我喜欢很多很多年的人。”

&esp;&esp;周暮辞有些意外地一笑：“暗恋啊？从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
&esp;&esp;“12岁，我第一次见他。”

&esp;&esp;“哇，你这么早熟？”

&esp;&esp;她思索一阵，摇着头找形容词：“那时可能还不算，更准确的说……应该是一种迷恋。”

&esp;&esp;“这种迷恋的感觉，蔓延了我的整个青春期，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人……”

&esp;&esp;姜迎灯和他说，让你情窦初开的那个人，未必是良人，但一定是永生难忘的。

&esp;&esp;她用了永生难忘这个词。

&esp;&esp;“白月光，你明白吗？”最后，她问周暮辞。

&esp;&esp;周暮辞用手撑着他的榆木脑袋，想是绞尽脑汁般思考了很久，说：“我没暗恋过谁，跟你算不上有共鸣，但能理解。”

&esp;&esp;说完，他又扭头看过来，淡声说：“浅显的理解。”

&esp;&esp;毕竟他没有真正经历过。感情之事，得身经百战，才能摆出过来人的姿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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