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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李哥,你干什么去?”老潘叫了一声。
&esp;&esp;胖子说:“撒尿,你去不去?”
&esp;&esp;“当然,等我!”说完,老潘就跟着胖子顶了一把破雨伞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。
&esp;&esp;我点头说:“师兄,我心里有分寸。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。”
&esp;&esp;霍羽一笑说:“放心吧,师傅临走的时候交代了,让我好好照顾你,毕竟你将来是卸岭派的掌门人。”
&esp;&esp;我愣住了,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,霍羽已经回到了火炉边,然后我也只能悻悻地走了过去,对着霍羽打眼色,意思告诉他自己没有这种想法,不要中了米九儿的挑拨离间。霍羽只是对我微微一笑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
&esp;&esp;外面的雨声非常的大,“哗哗”的声音让人担心这个帐篷能替我们遮风挡雨到什么时候,刮的风也是不小,我感觉一股寒意升起,就紧紧裹住衣服,往火炉边靠了靠。
&esp;&esp;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这样,所以导致帐篷里很安静,等了差不多十分钟,胖子和老潘居然还没有回来,我就有些坐不住了,不知道这两个家伙干什么去了,就算是大号也不用这么长时间。
&esp;&esp;“轰隆!”一个闷雷在外面响起,然后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,所有人都愣了一下,然后哄堂哈哈地大笑了起来,看来女人就是女人,打个雷也能吓成这样,这要是进了古墓碰到个什么鬼怪粽子,那还不吓的站不起来。
&esp;&esp;我忽然就是愣了一下,脸上的笑容也凝固在那里,因为刚才的叫声有些熟悉,居然好像是摸金派红鱼发出的,以她这个摸金派的大师姐,怎么可能胆小到被一个雷吓得尖叫起来,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?
&esp;&esp;“哗啦!”我们的帐篷门口就被人掀开,我以为是胖子和老潘回来,就转过头去骂他们:“我正打算去捞你们……”可话还没有说完,我就呆住了,帐门的门口出现了一张惨白无比的怪脸,正以诡异的表情打量着里边的我们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霍羽见我不对劲,就转头一看,他也愣住了,不知道谁“我操”地骂了一声,接着整个帐篷里就炸了窝,所有人都去摸自己的家伙,因为他们都看到了一张怪脸探入,然后走进了帐篷。
&esp;&esp;“我操,你们干什么啊?”那人一说话,我定睛一看居然是胖子,紧接着后面是老潘,他们两个淋的和落汤鸡一样,头发完全都耷拉到了脸上,就好像两个水鬼一样。
&esp;&esp;“原来是你们两个啊,我还以为是鬼咧。”李赫就大大咧咧地笑着说。
&esp;&esp;我一皱眉,刚才我看的肯定不是他们,那种惨白的怪脸更像是一张女人扑满了白粉的脸一样,我再去看霍羽,他整个人已经放轻松了,显然他看到的是被雨下湿的胖子而不是那张诡异的脸。
&esp;&esp;“鬼你娘个头!”胖子扒拉着头上的水珠,淋的和个落汤猪似的。我刚想问不是带着伞呢,就算那把伞破点也不至于淋成这幅样子,接着我就看到老潘手里拿着根指头粗的棍子,加上外面的狂风骤雨,也就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&esp;&esp;今夜无眠
&esp;&esp;胖子和老潘在换衣服,我就问他们:“哎,你们两个有没有看到外面有什么奇怪的人?”
&esp;&esp;胖子白了我一眼说:“外面的风雨这么大,连个鬼都没有,哪里还有人。”
&esp;&esp;老潘也点头说:“啥都没有,撒尿搞了自己一身,你闻闻。”说着就把他裤子拿给我。
&esp;&esp;“滚你娘个蛋。”我一把就他的裤子打到了地上,刚才我相信不是自己眼花了,那张白脸那么的真切,而且有双没有眼白的眼睛,直勾勾地盯着我们里边的人,现在想起来还头屁发麻,忍不住地打哆嗦。
&esp;&esp;胖子捏住我的肩头说:“小哥,你这是怎么了?中邪了?”
&esp;&esp;我也不跟他扯皮,就把刚才的事情和他们两个说了一遍,其他人也都听到了,都望着我又朝着门口看了看,气氛旋即就有些不同了。
&esp;&esp;霍羽对苍狼说:“老狼,你去看看,要是有什么莫名其妙的人,先给他一下。”
&esp;&esp;苍狼点了点头,从背包里掏出了折叠的工兵铲,然后另一手也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反握,一弯腰就从门口的布缝里边钻了出去。
&esp;&esp;原本有人已经开始打盹,一下子就被我搞的精神起来,既然睡不着一群人又开始打牌,胖子立马举着手说带他一个,让我也去,我已经没有这个心情,总觉得在某个角落有东西在看着我们。见我如此的紧张,霍羽就走过来和我坐着说:“师弟,你刚才说的是真的?”
&esp;&esp;我非常简单地点着头,生怕他不相信:“千真万确,那是一张惨白无比的人脸,看的好像是女人的脸。”霍羽让我不要太担心,说不定是那边的女人在敷面膜什么的,我也没有更好的解释,也就当他说的是真的,这风雨夜里敷面膜,我要是知道是谁,非摁倒把她给办了。
&esp;&esp;过了一会儿,苍狼也浑身湿透地回来了,他看了我一眼,然后说道:“我刚看到一个人影跑进了雨中,速度非常的快,我追了一段没追上,担心中埋伏,就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一下子说的我立马又开始在脑海中构思那张惨白的脸,估计今晚是睡不着了,虽然我连粽子都见过,但这种说不清是不是人的东西,未知总会给我带来心理的压力和恐惧。
&esp;&esp;霍羽对胖子他们打牌的人说:“今晚大家要轮流放哨,每个门派出一个人,一直到天亮,招子都放亮点,这也算是提前进入状态。我过去通知一下那边的女人们,别真的有什么东西,再着了道。”
&esp;&esp;众人也不敢迟疑,纷纷点头答应,然后就以这一把牌决定,哪个门派牌面最差的就负责守夜,搞得围观的人哈哈大笑,玩牌的人个个都皱起了眉头,但他们都搓着手里的牌,开始暗中较劲起来。
&esp;&esp;胖子首先把牌丢了出去,老潘一看就蔫了,看样卸岭派就让他守夜了。胖子站起来,就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,然后把我的脖子一搂,轻声说:“过来一下,我话跟你说。”
&esp;&esp;我不知道他在故弄玄虚什么,然后就跟着他到了帐篷的边缘,其他人都在紧张兮兮地看着牌,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两个,胖子就在我的耳朵根处说道:“其实刚才是红鱼把我叫了出去,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摸金派的门人,她的意思也就是和我们几个想联盟,我想着也没什么就答应了她。”
&esp;&esp;我发出了轻微的苦笑,说:“难怪你出去那么久。不过,这联了一圈,到最后和之前不还是一样,搞个毛线。”
&esp;&esp;“小哥,你傻啊。”胖子敲了一下我的脑袋,说:“他们都是看中我们三个没什么心眼,都觉得我们很好糊弄,所以才都找我们联合,这样也好,我们表面和他们都联合着,但只有我们兄弟三个人一条心,这样往往会有出其不意的效果。”
&esp;&esp;我瞬间觉得胖子说的有道理,毕竟在场的都是四大门派的人,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探穴定位的伎俩,现在无非就是看哪一边人多,哪一边就能占据绝对的优势,在队伍里也有话语权。
&esp;&esp;刚才也可能是被那张脸吓迷糊了,暗骂自己没出息,仔细再一想,我是这次夹喇嘛的人,不管是米九儿这样的老尼姑,还是在场这群小和尚,他们面子上都要听我的,再加上我的表现不突出,自然就是他们最理想的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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