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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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肚生鬼胎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那日后有事便可找老奴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晓得。”

&esp;&esp;刘伯走后，黄雀儿关上房门，打开自己绣花荷包，里面仅有一张纸和三枚铜钱。整个人摊到在床上，卷起被褥在里面发牢骚。

&esp;&esp;“又变穷光蛋”

&esp;&esp;话分两头，这边的赵识尧与李常已是回都城的路上。他们途径树林便下车歇息，溪水绿波泛起，清澈见底，虾米鱼蟹簇群游过，水质冰凉，只是这番好景色却不得人欢喜。李常装完水，走到赵识尧身边，见他是在思考。

&esp;&esp;“殿下想什么呢？”

&esp;&esp;被人一唤，赵识尧回神，看见李常裤管卷起双脚沾水，显然是刚玩完水回来，笑道。

&esp;&esp;“你还是喜欢游水。”

&esp;&esp;赵识尧在幼时偶尔会与李常在水池里玩耍，有些入水技巧也还是他教的。李常甩甩脚上的水，坐在地上，望着水面。

&esp;&esp;“若是不从官，我必定是这林泉山野之中的浪荡游客。日日作诗饮酒，逍遥自在得很哩！”

&esp;&esp;逍遥自在，何不畅快？赵识尧一直想如此，可他始终走不出那层层厚重的城墙。

&esp;&esp;“启程吧，尽早回宫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早一日回城中，赵识尧便可早一日见到那个小东西。

&esp;&esp;皇宫，沁香殿。

&esp;&esp;“娘娘，有信。”

&esp;&esp;站在门外的宦官李顺叫到，屋内的宁妃合上书本，回道。

&esp;&esp;“进来。”

&esp;&esp;李顺进殿，关上房门，双手恭敬地呈上。宁妃接过，捏开印泥，打开信纸，纸上写道：府中安好，伤寒痊愈。看完后，宁妃将纸丢进青瓷瓯中，点燃火苗，燃烧殆尽。

&esp;&esp;“李顺，其他人的动向如何？”

&esp;&esp;“回贵妃，皇上似对七皇子和九殿下争权之事是并不过问。”

&esp;&esp;宁妃缓步走到窗边，推开户牖，轻嗅花香，可花香是无法消除她心中怨恨。皇子夺权，禁忌之事。想着想着，宁妃不禁耻笑自己，耻的是如今的自己不够狠，笑的是从前的自己太愚蠢。

&esp;&esp;一国之君，万人之上。皇帝居然能视若无睹地旁观着骨肉同胞自相残杀，也是比宁妃毒上百倍。

&esp;&esp;“李顺，你说要是当初我没有入宫该多好。”

&esp;&esp;沉默片刻，李顺不予回答。只在一瞬里，他是抬起头看着宁妃的后背，而记忆中有一位女子曾在花园中扑着蝴蝶追逐，她是比蝴蝶还要自由，回望今时，今非昔比。李顺低头说道。

&esp;&esp;“命已如此。”

&esp;&esp;此话一出，两人皆不语。虽是脸色察看不出异象，但宁妃的手抓着红木窗，骨节用力，指甲一点一点地往里抠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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