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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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渺：&ldo;……&rdo;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：&ldo;明明我才是吃亏的那个。&rdo;乔泽：&ldo;动的又不是你。&rdo;路渺：&ldo;……&rdo;眼角瞥见她气鼓鼓的模样，乔泽心情莫名好转，趁着对面绿灯转红，将车停了下来，抽回搭在方向盘上的手，改落在她头发上，安抚小猫似的，轻轻揉着，给她顺毛。路渺偏着头不想让他得逞，刚抬眸，冷不丁瞥见车窗外并排停着的车里的人，面色倏地一变，一把拉下乔泽的手，转身就开了车门，急急推门下车。她的反应太过突然，乔泽一下子没转过神来，只看到她匆匆忙忙地下车，很快绕过挡风玻璃，走向他侧面等红灯的车。他下意识往车里看了眼，看到副驾上的路小成时面色一变，动作极快地推门下车。车里的路小成似乎也看到了路渺，假装不经意地扭开了头，车玻璃也迅速被拉了起来，车子也左拐入转绿灯的左侧马路。路渺本能追了上去，早忘了人还在马路中央，汽车急刹车声尖锐响起，乔泽反应极快地将她拉了回来。&ldo;那个……刚那个……我弟……&rdo;路渺很着急，连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，两只手掌无意识地紧紧掐着乔泽手掌，&ldo;我好像看到他了……就刚走的那辆车，他是不是没认出我啊……你帮我追一下他好不好……&rdo;&ldo;好，我们先回车里。&rdo;乔泽安抚着，半强迫地把她带回了车里，启动了车子。路渺着急地指着左边马路：&ldo;左转，就刚那辆黑色帕斯特。&rdo;乔泽沉默地看了她一眼，转着方向盘跟了上去，但他速度并不快，至少这样的速度并不适用于追踪一辆车。路渺越发地着急，双手无意识地抓着他手，催着他：&ldo;诶，你开快点……待会儿都跟丢了……&rdo;她的着急让乔泽越发沉默，微抿着嘴角，稍稍加快了些速度。他没想到会这么凑巧，竟然在这里遇到了路小成，还在他发现之前，让她先行看到了他。路小成明显在逃避路渺。不管他基于什么原因逃避她，就凭着他事事为路渺着想这点，在调查清楚缘由之前，他是选择站在路小成一边，替他瞒住路渺的。因此在追踪了一圈后，乔泽还是&ldo;跟丢&rdo;了路小成。路渺有些受打击，人像虚脱般，靠坐在椅背上，皱着眉，咬着唇，看着很茫然。&ldo;他为什么不肯见我啊？&rdo;她问，完全是想不明白的茫然无措。这样的她让他有些心疼，抱了抱她，低声安抚她：&ldo;可能只是你认错人了。&rdo;&ldo;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，路小成已经长大了不少，不可能和以前一模一样的，现在天色又暗，认错人很正常的。&rdo;&ldo;如果他真的是路小成，不可能不理你的。&rdo;&ldo;不可能啊……&rdo;路渺还有些挣扎，&ldo;刚那个明明就是他……&rdo;&ldo;如果真是路小成，他和你感情这么好，为什么会不认你？&rdo;乔泽看着她，问道。路渺嘴张了张，回答不上来。他轻揉着她头发：&ldo;别胡思乱想，路小成知道你在找他，他一定会回来的。&rdo;路渺迟疑地点点头，抿着嘴角，乔泽并无法从她的表情里读出她信了几分，或者仅是为了不让他担心，假装信了。朝夕相处这么久以来，他太了解她，人看着呆呆木木的，但心思比谁都细，不是三言两语便能糊弄过去的，她甚至可能猜到他故意在拖延时间。只是她没表现半分看透的样子，他也不好试探，她也没再追问，这件事就像过去了般，回到家她也没再提起，第二天也没提。白天她去上班，乔泽趁她没在家，抽空回了趟局里，调出张起的个人资料。他前一阵被路渺设计从澳门引渡回来后，乔泽那会儿因为重心都放在案子上，并没有过分关注张起的情况，对他的了解也仅限于托沈桥查的那点资料，以及路渺嘴里轻描淡写的他就一个小流氓，爱追女学生。看似不起眼的一个人，却可能是了解路小成案件来龙去脉的人。乔泽托沈桥找到了张起的落脚处。他老家乡下的，家里穷困，爷爷奶奶父母健在，一个人却早早出来混了，混了十多年，挣的钱都吸毒吸没了，这会儿被引渡回来，也没什么落脚处，跟着老家几个建筑工人一块住工地，就在安城西城区的小区工地上，几十层高的脚手架下，底楼搭了个简易棚子，几十号人都挤在那儿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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