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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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可惜了。”他语气可不是那么回事：“你虽然长得丑，不过，声音勉强能听。现在没了。”

&esp;&esp;她沉默。

&esp;&esp;他说：“过来伺候。”

&esp;&esp;那事，至今仍是二十的阴影，她做过多少重活，没有痛成那样的。第一回她出了血，第二回没有血了，也还是疼，身子像是被劈了两半。做几回，劈几回。

&esp;&esp;听十四、十五说，这事男女都能舒服。

&esp;&esp;二十没有问过，是何种程度的舒服。慕锦从前只在半醉半醒的时候找她，他那凶狠的力道，她要休息一天才能恢复。今晚他身上有酒气，可话语是清晰的。

&esp;&esp;大婚之日，新郎官留宿侍寝房中，这对新娘子来说是奇耻大辱。苏燕箐怕是要拆了这座掩日楼。

&esp;&esp;小六说，京城男四绝，女六秀。慕锦和苏燕箐都在其中，两人才貌双全，真真一桩美姻缘。

&esp;&esp;二十想：男的狠，女的毒，可真是般配极了。

&esp;&esp;万千思绪翻转在心间，二十缓缓走向慕锦。她没有伺候过男人，不过待在三小姐身边，知道这些贵人穿衣脱衣的规矩。她轻轻解下慕锦的大红衣裳，衣上繁复的刺绣针法让她看多了几眼。

&esp;&esp;慕锦不是过来谈心的，直接说：“上床来。”

&esp;&esp;她站着没有动。

&esp;&esp;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，丢到床帐中，俯身压下。只一眼，他又坐起。见到桌上有一张绣巾，他拿起后再回来，盖上二十的脸。好心地解释说：“你这长相，我下不去嘴。”

&esp;&esp;二十无声无息地藏在面纱中。

&esp;&esp;慕锦笑了：“哑巴果然安静。”

&esp;&esp;二十透过纱巾，只见朦胧一片。又是一道黑影在她的身上起伏。她死死咬着牙。这时，庆幸有这一张面纱。

&esp;&esp;“你这反应，跟木头一样。”慕锦这晚没有折腾太久。

&esp;&esp;二十在他离开之后，才缓过一口气。她疲惫不适，第二日又睡到了午时。

&esp;&esp;之后的成亲礼仪，全被慕锦无视了。回门成了踹门。

&esp;&esp;这几日，十四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打量二十。她发现，细品之下，二十也有小家碧玉的风采。不过，再如何碧玉，二十也是掩日楼里最不起眼的一个。

&esp;&esp;十四纳闷地问：“二公子的洞房花烛夜，为什么要到你房中过？”

&esp;&esp;二十摇头。

&esp;&esp;不止十四，其余女人也百思不得其解，于是纷纷学起了二十的朴素装扮。

&esp;&esp;慕锦成亲的第十天，喜好八卦的小十，打听到了缘由。

&esp;&esp;说是大婚当日，二公子去苏府催妆三次，苏燕箐仍然佯装不嫁。二公子当场笑意淡了，踢轿门差点翻了轿子，同时下令停了横穿大街的唢呐声。

&esp;&esp;拜堂时，二公子意兴阑珊。礼毕，一声洪亮的“送入洞房”，才让他缓和脸色。

&esp;&esp;想闹洞房的宾客们，都被拦下了。

&esp;&esp;只有女方喜娘看不清二公子的脸色，张着鲜红的嘴唇，说：“新娘子坐花烛，烛尽方可上床。”

&esp;&esp;二公子不发一言，挥袖离去。

&esp;&esp;喜娘这才醒悟过来，抖如筛糠，跪地求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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