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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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5节（第1页）

&esp;&esp;“那就这么办……大富，你抓到了吗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啊啊！叔叔……爷爷……爷爷！”

&esp;&esp;“快点！堵了她的嘴巴！这不是个傻妞吗？怎么还会说话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啊——爷爷……疼啊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死了？快点……”

&esp;&esp;“东西南北……”

&esp;&esp;“埋……”

&esp;&esp;“成了！”

&esp;&esp;不……对。

&esp;&esp;怎么回事？

&esp;&esp;他是荣归故里吧？他是年年都给村里捐款吧？那条路是他牵头要建的吧？

&esp;&esp;那些熟悉的声音……以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，都很亲切……都是他的亲人吧？

&esp;&esp;画面像是金红色的糖稀熬煮过头，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，画面变得黏腻黝黑。

&esp;&esp;邱建业睁开了眼睛。

&esp;&esp;他双眼木讷，打量着这间他从小长大的，已经破旧不堪的房子。

&esp;&esp;因为多年无人居住，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和蛛丝网。

&esp;&esp;吱呀——

&esp;&esp;门打开了。

&esp;&esp;一张和邱建业的脸长得差不多的男人走进来，他脸上堆着笑容，看向邱建业。

&esp;&esp;“大哥，你看这是圆圆，是我孙女。你要不把她带走？咱们好歹是一家人，你领养那个小傻子，那不是个野种吗？你看圆圆长得多像你啊！”

&esp;&esp;襁褓中的婴儿睁着大大的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，肉粉的脸上似乎能看见稚嫩的皮肤下流动的血液。

&esp;&esp;邱建业问：“小花呢？”

&esp;&esp;“嗐，那傻子脑子有问题，大家一时没看住，她跑得飞快，不知道跑哪儿去了。”

&esp;&esp;邱建业一把推开他，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。

&esp;&esp;周围的一张张笑脸变成了仗着獠牙的等待分食他血肉的鬣狗，无数双朝上的冲他要钱的手此时拦住了他。

&esp;&esp;嘈杂、冰冷。

&esp;&esp;邱建业疯了似得在粘稠的黑色糖浆中步履蹒跚地寻找着他的孙女。

&esp;&esp;他一声声地冲空旷的山和拥挤的树林喊着百花的名字，无人响应。

&esp;&esp;为什么？

&esp;&esp;他行善积德了一辈子，他为别人的苦难奔波，他做了一辈子的善人——

&esp;&esp;为什么？！

&esp;&esp;画面扭曲的看不清景象，似乎是他拿着刀，冲进了哪里，他翻找着一切的蛛丝马迹……找到了一条沾满了血迹的碎花裙子。

&esp;&esp;黑暗的边角处似乎传来埋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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