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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秋婵抿了抿唇,小声说:“前两日姑娘病着,顾大人在床头守了半宿,还为姑娘罚了顾姑娘与临安堂的王妈妈,兴许,姑娘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,您若是开口,说不定…”
&esp;&esp;周沅定定的望着秋婵,消化了好一会儿才听懂她的话。
&esp;&esp;“你觉得他对我好?”
&esp;&esp;秋婵微微一顿,迟疑着说:“奴婢之前也觉得顾大人娶姑娘心思不纯,不是个好人,可自打姑娘进府来,他对姑娘实在是没有错处可以挑……许是只有姑娘看不出来,就连杨姑姑都说,顾大人才是姑娘在顾家的倚仗,我们护不了姑娘的,他可以。”
&esp;&esp;见周沅脸上神情有所松动,秋婵又小心翼翼道:“姑娘,您是顾家正儿八经的夫人,既已如此,何不干脆在顾家的庇护下,过的更稳当些呢。”
&esp;&esp;这时马车稳稳停下,周沅紧紧捏着手中的帕子:“我知道了。”
&esp;&esp;随即弯腰低身下了马车。
&esp;&esp;秋婵松了口气,却见周沅脚步一顿,扭头又吩咐:“夏荷的伤要好生注意着,伤药都用最好的。”
&esp;&esp;“姑娘您…知道了?”
&esp;&esp;周沅情绪不大高的应了声,府里就这么大,夏荷是她身边的人,她怎么可能不知。
&esp;&esp;何况这事还是杨姑姑亲自告诉她的,来龙去脉她也知晓了,夏荷就是个倒霉的,又不是顾微凉的贴身丫鬟,他自然不会心疼,他说罚也就罚了。
&esp;&esp;此时书房里,郑凛脚步匆匆从外头回来,朝站在檀木架子旁的男人道:“夫人方才回府,脸色不是很好看,想必太傅什么也没告诉她。”
&esp;&esp;顾微凉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雕花匣子上的暗扣,倒是一点都不惊讶。
&esp;&esp;郑凛忍不住撇了撇嘴道:“公子,您说太傅也不心疼咱们夫人这日日为他担忧,都急病了,他倒是将安王的事放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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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王府的密谋全在顾微凉与霍楚临的算计之中,亦是顾微凉与周成禄之间的一场赌局。
&esp;&esp;可这些周沅分毫不知,正窝在软榻里,一动不动的撑着下巴,想着该怎么求顾微凉帮忙,这姿势已经维持了有一炷香的时间了。
&esp;&esp;秋婵看她这副沉思的模样实在太认真,都不敢打断她,可眼见药就凉了,只好轻声唤道:“姑娘,该喝药了?”
&esp;&esp;周沅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,眉头都不皱的接过喝尽,将碗递还给秋婵。
&esp;&esp;秋婵捧着蜜饯到她面前,周沅却瞧都不瞧一眼,秋婵只好讪讪收回手,提着脚尖轻声退下。
&esp;&esp;夜里洗漱过后,周沅也没让秋婵伺候,将人赶到屋子外去,自己伸手解了发髻,摘了钗环,又挑了盒香粉点在手腕与锁骨上。
&esp;&esp;这一连串动作忙活完后,她抬眸去看镜中的人,默了片刻,伸手拉下衣领,红色亵衣露出一角,极为诱人。
&esp;&esp;周沅瞄了一眼,耳尖一红,慢吞吞又将领子拉上去。
&esp;&esp;她耳边便一直是秋婵那句话,她已然是顾家的夫人了…
&esp;&esp;忽然吱呀一声,周沅猛地站了起来,慌乱的将梳妆台上的首饰丢进妆奁里,一阵兵荒马乱,又偷偷从镜子里瞥了好几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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