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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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节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“平时也有这么多工作人员出来看排练？”乔贺问。

&esp;&esp;“哪儿啊，这不都听说汤贞来了，平时哪有什么人，”身边人说，边说边踮起脚往台上望，他注意到乔贺，“哟，是乔师父，您估计第一次来嘉兰剧院。”

&esp;&esp;“是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这儿还可以吧，”那人说，咧嘴一笑，神情颇自豪，“来我们这儿演过戏的老师就没有一个不是赞不绝口的。”

&esp;&esp;乔贺看了周围座椅皮料的质地，看观众席上下几层的华丽装潢：“听说过，票价是不便宜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没办法，”工作人员说，“这年头，肯花钱来看戏的观众不在乎多花一点，重要的是享受，是欣赏艺术。”

&esp;&esp;汤贞突然从舞台上跳了下来，伴随着周围人的一阵惊呼。他没穿戏服，只穿了身普通的运动背心运动短裤，像只小鸟儿一样飞跃，眨眼间乔贺就看不见他了。

&esp;&esp;林汉臣皱起眉，朝台下喊：“小汤，这么多人，别上蹿下跳的！”

&esp;&esp;汤贞的声音远远冒出来，慌慌张张的：“林爷，我剧本好像落在后台了……”

&esp;&esp;林汉臣嚷道：“找个人给你拿来不就行了！”

&esp;&esp;没人答话了，估摸着人已经跑远了。

&esp;&esp;林汉臣哭笑不得，台下有人哄笑，乔贺听身边人说：“大明星，还是个小孩啊。”

&esp;&esp;“条件是不错，”另个人说，“第一天排练，不看剧本都不用提词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演员年纪小，脑子就是好使，”站乔贺身边那个人说，“行了都回吧，别看了，人都走了。”

&esp;&esp;乔贺停在原地，等人民群众慢慢散去。

&esp;&esp;“汤贞小时候就长这么好看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小时候比这好看。”

&esp;&esp;“你看过《共工之死》？”

&esp;&esp;“没看过，这还用看？我跟你说，这个人啊，小时候越好看，大了就越丑。年轻时候长成汤贞这样，基本只会越长越丑。这是自然规律。”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乔贺走到舞台下面，和林导道歉，自己半路塞车，迟到了一会儿。

&esp;&esp;林汉臣好像都没发觉乔贺迟到了：“没事，都不如小汤来得早。”

&esp;&esp;乔贺听了，看舞台上其他演员：“怎么一来就排上了。”

&esp;&esp;林汉臣说：“我到的时候，小汤带着他公司几个小孩，都在这排了两场了。”

&esp;&esp;又无奈道：“这个小汤，从小就这样。”

&esp;&esp;乔贺听得出来，林导话里话外，十分满足，对“从小”还很怀念。

&esp;&esp;人民群众走了，剧场里还有不少闲杂人等。乔贺看着观众席上坐的几十个兴高采烈伸着脖子到处看，聚在一起好似春游的年轻小男孩。他问副导演：“这是戏剧学院来的？”

&esp;&esp;副导演不听还好，一听他问，气不打一处来。和乔贺说，汤贞签的合同加了一个条款，说排练期间，要让亚星娱乐的练习生到剧场来观摩学习。

&esp;&esp;“他还问导演要了几个不起眼的配角，叫他们公司的几个小年轻来演，”副导演边说，边抱怨道，“你说他把我们剧组当托儿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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