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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今停杯一问之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慕川便偷笑着扯谎:“我们都没看您呀……”

&esp;&esp;王了然又端起茶碗，懒得与他多说。

&esp;&esp;红尘苦中作乐地浅笑，旋即严肃道:“虽然他不行，但也不许别的男人碰她。她不遵从他的意思，叫她爹爹，就把人关在黑屋子里，喂些发疼的毒药。”

&esp;&esp;顾清影闭上了眼睛。

&esp;&esp;“后来小夫人派人把那青楼烧了，她说是因为那些人欺负她，逼她做苦工，不给饭吃，还把人关在黑屋里。”

&esp;&esp;顾清影眼帘一动，她在想苏棠被她安置在山间时，夜晚都是怎么熬的。

&esp;&esp;她是不是守着一支蜡烛，直到天明。

&esp;&esp;还是她压根没力气去点蜡烛，她疯疯癫癫的，什么也不会做了，就抱着被子瑟缩着发抖。

&esp;&esp;王了然道:“这就明白了，顾道长记好，日子还长。”

&esp;&esp;慕川却陷入回忆里，像是感觉到王了然的目光，开口道:“她在暗杀府的第一晚，也被关在地牢里，自己咬断了手腕血脉求死，还在地上刻了很多句对不起。”

&esp;&esp;顾清影第一次见苏棠手腕上那狰狞的疤时就已猜测那是她自己咬的——

&esp;&esp;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，齿根突寒。

&esp;&esp;红尘却道:“不是求死，是求生。她长得的确很像陆丹蓉，陆子宣知道义妹也是如此求死得死，再看她那副样子，岂会不救？”

&esp;&esp;慕川冷笑一声，“果然是奸诈至极……能做如此女人的第一个男人，陆大人做鬼也风流了。”

&esp;&esp;王了然道:“所以她装疯卖傻，婉转留欢，还怀了孩子……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手指突然一颤——

&esp;&esp;那不是陆子宣的孩子，而是他的孩子。

&esp;&esp;他和苏棠从来没有想过会让这个孩子出生，整件事从头到尾都只为了给苏棠保命，无关其他。

&esp;&esp;所以当他听说那个孩子没有了时候，一点伤怀也无。

&esp;&esp;如今，以至将来，他也不想再把这个真相说出来，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。

&esp;&esp;慕川转头打量着顾清影，最后却是略显讽刺地一笑，“她天天装傻，着实很累，但装得实在很高明，顾道长想知道她是怎么被揭穿的么？”

&esp;&esp;顾清影一开口，声音哑得自己都惊住。

&esp;&esp;“您若愿意说……”

&esp;&esp;慕川挑了挑眉毛，“看来顾道长终于相信错怪了人，昔年灭顾家之人不是我，陆子宣的话怎么能信？”

&esp;&esp;王了然闻言亦正色道:“顾道长，我虽不知霜夜大人昔日如何，但如今情形，我等毫无欺骗你的必要。”

&esp;&esp;慕川把折扇在指间旋了两圈，说起那事还挺得意，“我把方休叫了回来，当着她的面，让方休说柳无归要和你成亲了。第二天一早，又让侍女跟她撒谎，说听到了她的梦话，唤了道长的名字——”

&esp;&esp;顾清影全身都冰冷下去，眼光骤然黯淡。

&esp;&esp;“其实小夫人是很聪明的人，她该知道那夜下雨，侍女在门外根本听不见房里的声音，况且这么多日以来她和陆子宣同床，从来没有祸从口出。”

&esp;&esp;“可是她突然就蠢了，直接在屋里杀掉了那个侍女。”

&esp;&esp;慕川微微摇头，“刹那间，她就前功尽弃。”

&esp;&esp;王了然喝完了冰冷的茶，“既然二位都说了这么多，顾道长是否也要我说点什么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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