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蔷薇花谢不归来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霜夜道：“你是想说我不爱惜他做的东西，我就舍得拿来杀人打架。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道：“我可什么也没说，我只管自己，别人么，我管不着。”

&esp;&esp;霜夜与他对视半响，笑着叹了口气，吩咐身后手下道：“去，把满院子的花瓣都捡来给先生。”

&esp;&esp;说完回头打量着院子，抬手一指——

&esp;&esp;“这一株，也送给先生好了。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礼貌致谢：“多谢霜夜大人割爱。”

&esp;&esp;霜夜道：“没想到终有一日还是成了同僚，以往的恩怨……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接口道：“依旧难消。”

&esp;&esp;霜夜了然点头——

&esp;&esp;他们是很了解对方的人。

&esp;&esp;你的朋友岂非就很了解你？

&esp;&esp;可是他们俩永远也不会成为朋友。

&esp;&esp;霜夜道：“你想清楚了？安心卖命么？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道：“霜夜大人以为呢？你觉得我会安心卖命么？”

&esp;&esp;霜夜道：“你会的，因为你没得选。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告辞的时候，身边的随从提着一大袋子花瓣，他手里也抱着一盆，娇艳的，新鲜的，最是美丽。

&esp;&esp;花瓣大多被拿去药房入药，花盆被他摆在了窗台上。

&esp;&esp;他抚摸着柔嫩的花瓣，最后揪下了一朵。

&esp;&esp;一片一片扔进小罐子里捣碎，用纱布沥出鲜艳花汁。

&esp;&esp;房门虚掩，有侍卫进来送吃的，好奇问道：“先生在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道：“这么好的花，我是俗人，恐怕养不到几天，不如制点胭脂给小夫人送去。”

&esp;&esp;他一笑，“你来的正好，帮我去拿着珍珠粉和蜜蜡来，我也是头一回做，先试一试看看行不行好了。”

&esp;&esp;那人忙笑着应了，转身便去。

&esp;&esp;玉面先生立刻折身回到桌前，将钵中小半的花汁倒进了桌上的龙尾石砚中。

&esp;&esp;他眼中有锋光，尽力忍了下去，刻意将砚台往暗处挪了两寸，

&esp;&esp;满屋都是蔷薇花香。

&esp;&esp;胭脂做起来颇费功夫，又是给美人用的，一点不能大意，更不能经别人的手，若是丹夫人用了之后毁了容，那就要丧命于此了。

&esp;&esp;次日阳光明媚，玉面先生在屋前晒花瓣，白衣不沾尘，只沾了满袖花香。

&esp;&esp;侍卫道：“原觉得制胭脂定看着娘气，先生弄起来只清雅极了呢，像天上的仙人一样。”

&esp;&esp;玉面先生将晒干了的几片花瓣磨成粉，低头一嗅，道：“也难怪霜夜喜欢，果然诱人。”

&esp;&esp;他似随意地和侍卫们说着话，谈些医道上的小事，教他们跌打扭伤如何好得快，无名指轻轻往下一探，勾了满指香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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