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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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他不敢讲话，讲话会分心。他明白晏君寻的意思，卡就要卡在光铁经过的那一个瞬间，早了晚了都没用。

&esp;&esp;蜂型飞行器蜂拥而至，在行动车上方发出冲刺的声音，刺耳得像是坏掉的高压锅。

&esp;&esp;晏君寻闭上眼，他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到。雨声没停，他感受的整个世界都在坍塌，可是无所谓，他不在乎了。他脑袋里的刺痛让他皱眉，那电流经过的感觉，晏君寻认为可以做些什么。

&esp;&esp;比如让这些聒噪的飞行器安静。

&esp;&esp;上方的蜂拥而来的飞行器仿佛失灵了，它们没有征兆地撞在一起。整个过程发生得很快，不论是主理系统，还是赫菲斯托斯，都没有收到飞行器的操控系统报警。

&esp;&esp;时山延开枪射中了一位摩托选手的头，就在同一时刻，飞行器陡然爆炸！

&esp;&esp;朴蔺把油门踩到底，行动车甩着尾撞破木栏杆，在飞跃似的冲破雨幕。天空中是飞行器炸开的火花，停泊区发出剧烈的震动声，光铁敲着沉重的钟声，沿着轨道疾速冲来，行动车也冲了出去。

&esp;&esp;光铁“呼”地擦过了去，行动车的车屁股差点被刮到！

&esp;&esp;后方的摩托车在湿滑的地面没刹住，猛地撞上了光铁，瞬间就被刮报废了。

&esp;&esp;晏君寻直到此刻才惊觉自己一身的汗，他坐回身，靠在椅背上时骂了一句：“……太他妈刺激了。”

&esp;&esp;时山延把没子弹的枪扔到座位上，说：“继续跑。”

&esp;&esp;朴蔺把耳机摘掉，发觉耳朵都戴痛了。他说：“我们去……”

&esp;&esp;他的耳机里发出“刺啦”的干扰声，接着卡进了电话。他没想接的，可是通导器自动接了。

&esp;&esp;雨悄悄地下，这个电话在此刻显得很有暗示，也许是主理系统的警告。三个人全部屏住呼吸，盯着小小的耳机。

&esp;&esp;“有人吗？”苏鹤亭掩着口鼻，小声问，“喂喂？”

&esp;&esp;成精

&esp;&esp;苏鹤亭没有得到回应，他十分惶恐地说：“你们阵亡了！”

&esp;&esp;“别讲这么不吉利的话，”朴蔺开口反驳，“我们都活着！”

&esp;&esp;“早点给我回答，”苏鹤亭拉紧连帽衫的绳子，兜帽把他的脸挤成一团，“这里到处都是斯哥的眼睛。”

&esp;&esp;晏君寻问：“谁？”

&esp;&esp;“阿……”苏鹤亭不能说全名，担心周围的系统监控会收听到，于是把阿瑞斯的名字拆成歌唱曲目，唱道，“啊啊……我亲爱的瑞瑞……”

&esp;&esp;神经病啊！

&esp;&esp;“好了，”晏君寻制止道，“我们理解了！”

&esp;&esp;时山延系紧纱布，问：“你还在光轨区？”

&esp;&esp;苏鹤亭把手揣进连帽衫的前兜里，站在红绿灯旁边，被夜雨淋湿了肩膀。他说：“没错，区域出入管控太严了。我的编号，”他用目光扫过周围嘈杂的人群，“已经用不了了。”

&esp;&esp;苏鹤亭从不告诉任何人，他究竟有多少编号。晏君寻点亮光屏，看到现在的显示是个陌生编号。

&esp;&esp;“004带来了一个奇怪的系统，它能干扰我的正常活动。”晏君寻说，“你怎么把电话切进来的？”

&esp;&esp;“用我的聪明才智，”苏鹤亭身边的绿灯亮了，他挤进交错的人群，“你能先把我周围的东西都关掉吗？你能做到吧，我知道那晚你让这里停电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是突发事件，”晏君寻记不清那晚在丽行他有没有看到光轨区，“我现在做不到。黑豹为什么突然变卦004带着枪来的，”他看向时山延的手臂，“他想击毙时山延。”

&esp;&esp;“你听着，”苏鹤亭的声音始终很小，“4号带去的是赫哥，一个专业的修理工，能让它离开中枢地带的事情没几个，你就是其中之一。你妈的注销任务就是它完成的，它对你一清二楚。”

&esp;&esp;晏君寻终于想到了名字：“赫菲斯托斯？”

&esp;&esp;“我怀疑我们要被清理了。”苏鹤亭走得不快不慢，在人群里不显眼。他淋过雨的脸很苍白，那是久不晒太阳的缘故，“我看到了秘密的文件夹，大哥在边界线上击杀的‘狐眼’是个卧底，”他问时山延，“你清楚这件事吗？他是个卧底，是自己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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