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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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9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吃饭的时候，汤贞还在发呆。

&esp;&esp;周子轲抬起眼看他，正好和汤贞呆呆望着周子轲的目光撞到一块儿。

&esp;&esp;“你老看我干什么。”周子轲说。

&esp;&esp;汤贞还看他呢。

&esp;&esp;比起自己吃，汤贞似乎更喜欢看别人用餐。他擅做小厨师，满足食客就是他最大的快乐。

&esp;&esp;换个角度来讲，也许汤贞所有的工作都与此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。

&esp;&esp;周子轲再一次问：“你总是看我干什么。”

&esp;&esp;他凌晨五六点钟就醒了，生物钟的变化令周子轲自己都不太能适应。

&esp;&esp;汤贞趴在他身边被窝里，还拿一张乐谱垫在枕头上写写画画。汤贞抬起头，又是那种眼神，在周子轲脸上悄悄观察。

&esp;&esp;周子轲用手心揉眼睛。他头低下去了，脸凑近了汤贞，鼻尖几乎要碰到汤贞手里的笔杆，让汤贞吓了一跳。

&esp;&esp;冬天在被窝里面拥抱着，确实特别暖和。周子轲的手肘撑在汤贞两边，下巴从后面搭住了汤贞的肩膀。周子轲拿起那张被汤贞划掉好几行字的乐谱，眼皮抬起来，念道：

&esp;&esp;“你的眼睛里有宇宙万象。”

&esp;&esp;费静在录音室里不知第多少次唱这句歌词。制作人拿起对讲话筒，叫她和汤贞出来。

&esp;&esp;“这是首什么样的歌，”制作人第无数次对费静强调，“不是恋爱，小静，你和阿贞不是在恋爱，当初主题定的是什么，是暗恋！”

&esp;&esp;费静抬眼偷偷瞧了汤贞：“我还是唱得不对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你唱的是恋爱，那不是‘暗恋’！你现在看着阿贞，他就是你喜欢的那个男孩，就站在你面前，你总是忍不住看他，想知道他在想什么，想看看他眼睛里有什么。你每天都想他，但就是捉摸不到他！”

&esp;&esp;费静嘟嘟囔囔：“……再怎么‘暗恋’，不都是恋吗？不都是我喜欢他。”

&esp;&esp;制作人气急败坏：“你怎么就不明白，你为什么要暗恋，为什么不敢表白，因为你心里明白不可能，你们两个彻底不可能，你能不能唱出这种感觉？”

&esp;&esp;费静在休息间里问汤贞：“你有暗恋过谁吗？”

&esp;&esp;汤贞吃手里的润喉片，摇头。

&esp;&esp;这一上午，费静挨了制作人不少骂，到现在还心情低落。

&esp;&esp;费静观察着汤贞的脸，可能还在琢磨制作人说的那些话。

&esp;&esp;“常代玉结婚了，”费静突然道，“乔贺也结婚了，大家现在都同情你。”

&esp;&esp;汤贞脸上没忍住笑：“同情我什么啊？”

&esp;&esp;“你不看报纸啊！”费静坐在桌子上，摇晃着腿道。

&esp;&esp;私底下的费梦一点不像电视机里那个温顺乖巧的玉女偶像了。

&esp;&esp;“方遒他爸爸就是想气他，”费静又抬头，对汤贞道，“拿掉我跟他的新闻，把版面都换成我和你的绯闻。”

&esp;&esp;汤贞一愣。瞧他的表情，过年这几天他是真的没怎么看过报纸。

&esp;&esp;“我经纪人怕死了，”费静对汤贞道，“就怕你公司那位郭姐打电话臭骂他。”

&esp;&esp;“方遒说，他欠他爸一个人情，也欠你一个人情。汤贞老师，这次是你帮我们的。”

&esp;&esp;“我没帮什么，不用往心里去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可以不往心里去，但方遒他爱往心里去，”费静嘟囔着，“你也知道他那个脾气，汤贞老师你以后有什么事情他能做点什么的，你就让他跑腿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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