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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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“您看！”士兵一边说一边撩开稻草向江玉珣展示“马”腿上的伤，“小腿处的木骨，已经被铁蒺藜彻底削断！大腿处的蒺藜也没入了一大半。那火球爆炸时产生的威力，果然不是人力能及的。”

&esp;&esp;他的语气都因为激动而变了调。

&esp;&esp;自多年前大败于应长川手中后，折柔便开始养精蓄锐。

&esp;&esp;任谁都能看出，未来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等待着大周。

&esp;&esp;可是火器的出现，却令他们看到了另一种可能。

&esp;&esp;伴随着他的话音，一袭玄色劲装身披黑色狐裘的应长川也自山坳另一头走了过来。

&esp;&esp;他身上沾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，与龙涎香混在一起，竟无比和谐。

&esp;&esp;应长川并未下马，仅垂眸看向人群中央的假马。

&esp;&esp;几息后，他再将视线落于江玉珣身上，并眯了眯眼睛问：“爱卿以为除了火器外，攻打折柔还需再做什么？”

&esp;&esp;江玉珣不由转身向应长川看去。

&esp;&esp;听到天子的话，众人皆安静下来努力思考这个问题。

&esp;&esp;还需要什么……

&esp;&esp;想到这里，江玉珣不由轻轻摸了摸自己手边的战马，再郑重行礼道：“回禀陛下，臣以为更需提前训练己方战马，尽可能使它脱敏。”

&esp;&esp;应长川挑眉道：“此话怎讲？”

&esp;&esp;“马这种动物极其容易受惊，今日实验前臣已经用布料遮住了马的耳朵，但它还是露出了焦躁不安的情绪。一场爆炸尚且如此，到了战场上遇到接二连三的爆炸与重响，马匹的状况定然更加糟糕。”

&esp;&esp;江玉珣的话音一落，周围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。

&esp;&esp;别说是火器了，如今距离“马镫”的诞生还没有过去多久，这个时代的骑兵尚且稚嫩非常。

&esp;&esp;此前主要指挥步兵的将军们，在江玉珣提到这里之前，都没有清晰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。

&esp;&esp;应长川缓缓点头，垂眸朝新任命的太仆看去：“韩大人记下了吗？”

&esp;&esp;被点到名的太仆连忙起身行礼：“臣记下来了！今日回昭都后，臣定立刻着手研究此事。”

&esp;&esp;“蒺藜火球”内除了“蒺藜”以外，还有沥青、干漆、麻茹等物。

&esp;&esp;火球炸开后，里面这些东西就在地上剧烈燃烧了起来。

&esp;&esp;山坳中间的风雪渐弱，说话间大火终于缓缓地熄灭了。

&esp;&esp;太仆话音落下后，应长川方才点头，再次驱马向着山坳间走去。

&esp;&esp;江玉珣拢了拢衣领，犹豫了一下也随他一道向前而去。

&esp;&esp;……看他表情便知，驯马脱敏一事，应长川绝对早就已经想到了。

&esp;&esp;可他却不主动提起，反点自己来当众说出。

&esp;&esp;想到这里，江玉珣的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。

&esp;&esp;——应长川的行为，看上去好像是在帮自己于军中立威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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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众人在山坳间折腾了大半日。

&esp;&esp;等离开这里回往服麟军营的时候，已经是当日傍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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