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文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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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节（第3页）

&esp;&esp;——

&esp;&esp;二十再次醒来，慕锦依旧沉睡。一张俊脸横在眼前，抢夺她的呼吸。她大呼一口气，往后退了退。目光向外望去。

&esp;&esp;月夜褪了，天色灰白。不到辰时吧。

&esp;&esp;起晚了……

&esp;&esp;再看看旁边这位，给她余下的空间，不足让她翻身起床。她唯有这么干躺着。

&esp;&esp;她微微缩了缩腿。

&esp;&esp;慕锦的大掌迅速擒住了她，模糊一句：“去哪？”

&esp;&esp;二十战战兢兢，生怕他的手碾碎她的细骨。清醒的二公子能听她忽悠几句，睡着的可听不到，看不到。

&esp;&esp;半天没听到回应，慕锦这才睁眼，“又忘了，你是哑巴。”他退了退。

&esp;&esp;二十这才可以伸手。保持一个睡姿太久，她的手脚僵硬，缓慢地在他身边爬起。她悄悄看他，出于畏惧感，不自觉背靠墙。

&esp;&esp;慕锦余光扫到她的动作，忽然扬起手。

&esp;&esp;二十以为他要打她，连肩膀也往后躲。

&esp;&esp;他笑了，把脸凑上来，“这么怕我啊？”

&esp;&esp;她咽咽口水。怕被打。

&esp;&esp;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。”

&esp;&esp;她摇摇头，跪下要磕头。

&esp;&esp;慕锦一手拦住了她的额头。“与其亡羊补牢，不如居安思危。”

&esp;&esp;他的手掌凉凉的，贴在她的额上，像一片利器。

&esp;&esp;思危，她正是思危才想逃离。

&esp;&esp;慕锦收回手，“你能说话，我把你毒哑。你要学会了手语，你猜我会拿你什么部位开刀？”

&esp;&esp;二十颤颤地抬头，用黑亮的眼睛祈求他。

&esp;&esp;“手指有十只，我要是一只一只玩，十天半月玩一回，你啊，光手指就能让我乐上几个月。”

&esp;&esp;他唇薄，眼凉，她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。她拉拉他的衣角，伏在他面前。

&esp;&esp;慕锦拍拍她的背，“赶紧学手语，一声不吭的闷死个人。”

&esp;&esp;她不知此时点头还是摇头。学了，他要剁她手指。不学，没人陪说话，他无聊。于是她不作任何回应。

&esp;&esp;二十只着中衣。他手指沿着她的脊背走了一圈，手指掐住她的脊骨。

&esp;&esp;她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自匪窝回来，二十听小十讲起一事。

&esp;&esp;前些年，大公子和二公子，随慕老爷南下，遇上一群拦路恶匪。那群恶匪的尸首都是颈骨碎裂。

&esp;&esp;谁杀的？小十说：“不知道。”

&esp;&esp;当时听着的众人，无一不是猜测二公子。众人也都能想象二公子杀人时的模样。

&esp;&esp;定是笑得煞是迷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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